才不过十多个时辰的时间,就在这荒山野岭弄了这么一处地方,假山流水小桥人家,应有尽有,可想而知要花费多少人力和财力。
夜岚笙漂亮的眉梢一挑,“不喜欢?”
“喜欢。”邵轻笑了笑,“你方才说,要找人过来,做什么?”
夜岚笙沉吟半响,有些无奈道:“若你不想,那便不找了吧。”他相信,光凭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将大肚子邵轻服侍好。
山中的日子好是好,只不过,这样太过安静了些。
邵轻看着窗外的瀑布,看起来飞溅而下声响应当不小,想来夜岚笙定是在屋子里也设了什么结界,因而才听不到外头的瀑布声。
邵轻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大冷的冬日,难得阳光正好,邵轻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去梳洗,过来吃早饭。”夜岚笙从屋子旁的小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邵轻梳洗回来,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却愣住了,“那个,岚笙,肉,肉呢?”
眼前这白花花的白粥,是怎么一回事?
夜岚笙淡定道:“大清早,还是要吃些稀饭对胃比较好。”
嗯,于是早上吃粥。
“岚,岚笙,肉呢?”
“偶尔中午吃吃粥,也不错。”
“……”
到了晚上,邵轻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指着面前的白粥,质问夜岚笙,“肉呢?夜岚笙你给我揉啊,老子不是和尚你不能克扣老子的肉!”
夜岚笙轻咳一声,被邵轻闹得无可奈何,最后任命的拿着匕首,出了结界——去打猎。
媳妇儿要吃肉,他总不能不给吧。
邵轻躺在贵妃椅上,生着闷气,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等到夜岚笙回来的时候,原本准备够邵轻十天吃的点心,全被她吃完了。
夜岚笙拎着两只野兔,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还吃野兔吗?”
邵轻打了个饱嗝,扶着后腰起身,走向床榻,“留明天吧,我乏了,小夜子跪安吧。”
夜岚笙:“……”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日,邵轻脱了鞋袜,坐在湖边泡脚。夜岚笙在屋前,捣鼓着眼前的木头,豌豆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
谁能告诉豆儿它,为何它一觉醒来便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有,主子大人让它劈木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它堂堂一颗天兵豆,只杀人喝血,名声虽不如血剑大可江湖人闻之亦然丧胆,怎的就沦落到这地步了?
夜岚笙抽空看了邵轻一眼,不悦的蹙起眉头,“水凉,会生病。”
邵轻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无事,我自己就懂医,不会生病的。”
夜岚笙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捣鼓起手中的木板。
“你在做什么?”邵轻不知何时走到了夜岚笙的身后,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夜岚笙道:“我看了看,觉得房中缺少了一面屏风。”
邵轻蹲了下来,捧着夜岚笙伤痕累累的手,苦着小脸,“这么漂亮的一只手,该是用来弹琴作画的,你搞这个作甚?”
“那这些东西?”
“我方才去看了一下,厨房柴火不多了,依我看这些你便烧了吧,等会儿去砍断竹子做个笛子吹给我听。”
夜岚笙:“……”
陪着这两夫妻捣鼓了一整天,豌豆儿快哭了。
你说做屏风吧,好,它帮忙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