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广坤反应过来,李福娘已经被闻声赶到的刘能拉住了。
他本来是放羊回来,等羊在河边喝完水就准备把羊赶回家里,就听到李福娘劈头盖脸的打了谢广坤。
他平日就跟谢广坤不对付,见他被打,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他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忘了他娘交代他的不许乱凑热闹,赶紧凑过来,将还没打过瘾的李福娘拉开。
“这……这咋滴了这是?”刘能拉完了李福娘,又凑到谢广坤面前,“咋地啦……广坤,你说啥了,把李婶儿气……气那样的。”
谢广坤被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刘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正假模假式的关心自己呢,心里那个气,他一把将挡在前面的刘能掀开,指着李福娘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凭什么打我?”
他越说越生气,推开拉架的众人,将李福娘一把推在地上,还想踹一脚呢,被众人拦住了。
李福娘被谢广坤猛然推在地上,好半天没怕起来,满嘴只剩下哎哟哎哟的叫唤,“哎哟,打人了,可打死我了。”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说话呢,是你先打的我,我就推了你一下,你还把我打坏了呢。”谢广坤捂着脸,冲大伙道:“你们可都看见了,我可没碰她,她咔咔就给我俩大嘴巴子,这什么玩意儿这是!”
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李福娘确实先打的谢广坤,但谢广坤也把李福娘推地上了,且从伤势上看,李福娘显然受的伤更重。
李福娘和谢广坤在村里的人缘都同样的不好,围观群众没必要为了他俩其中的谁说好话。
一旦为她们其中的谁说了好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赖上,到时候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谢广坤见无人搭话,气急败坏的道:“你们可都看见了,是她先打的我。”
刘能见李福娘赖在地上,脸色明显很痛苦,忍不住道:“不管咋……咋地,你也不该……不该把老太太给推……推地上啊,她那个岁数,不得摔个好歹啊。”
“啥玩意儿摔个好歹啊。”谢广坤脑袋转的很快,赶紧抵赖道:“我啥时候推她了,那不是她腿脚不好,自己没站稳嘛。”
“不是……广坤你咋说这话呢,这都看见了,是你推……推的。”刘能不乐意了,他指着李福娘对谢广坤道:“你瞅瞅,都摔啥……啥样了,赶紧赶上你的驴车去镇上医院看看吧。”
谢广坤也看出李福娘摔坏了,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气势也明显弱了下来。
他想去查看一下,但是他怕有啥事儿赖上自己,趁着还没有人帮李福娘说话,他准备开溜。
一边赶着驴车准备溜一边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玩意儿这事,不讲理的老不死的。”
说话间,驴车就已经走远了。
刘能眼见谢广坤跑了,想拦着又不敢,只得赶紧去对面的王昌贵家。
王昌贵并没有在家,他为了躲避谢大脚去城里接李福的时候喊他,一大早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交代王小秀中午去刘一水家吃饭。
王小秀因为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下午并没有去刘一水家吃饭。外面吵嚷的时候,她正坐在家里写作业呢,听见刘能在外面叫唤,赶紧出来道:“刘叔,啥事儿啊?”
见出来的是王小秀,刘能结巴的道:“秀啊,你……你爹呢?”
“我爹去他同学家参加葬礼去了,今天不一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