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甯,我老了,为了儿子,没有什么不敢的!”老夫人一声令下,早就备好的壮汉冲了过来。
海棠及其他护主的护卫立刻与他们拧在一处。
“江府好大的热闹啊!”韩元新恰今日与江馥甯相约,却没想遇到了这般大的阵仗,道。
“原来是安王。”宁远侯夫人未见礼,只道,“此事乃是老身家事,请你立刻离开。”
“呵。”韩元新一笑,道,“看来老夫人是在记着我将宁远侯世子押解进京的事情,这便这样急的叫我离开。”
老夫人并未作答,只笑道,“那便让你见笑了,去请少夫人回府?”
眼看着两边的侍卫拧成一团,江馥甯道,“难道老夫人是要今日见了血才开心吗?”
“若是磕着碰着老夫人,或是吓到老夫人,这里无人能够担当,还望老夫人体谅,不要与我们这般计较。”
老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硬道,“今日哪怕是见了笑,刀开了锋,少夫人还是该回府!”
韩元新这才明白,原来是要江馥甯回许府,心里只需稍稍的一琢磨,也知道此事并非善茬,便道,“见过请人做客的热络,还从未见请人回府这般大的阵仗,不知道江将军知道自己在外征战的时候,女儿被逼迫回许府,是怎样的心情?可会于战事不利?”
“安王殿下,老身尊你一声安王,是因你身份贵胄,但你若是执意要插手我府中事宜,休怪老身不客气。”老夫人早有准备,派来的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手,道。
“今日迎你回去,便是我许家最后的让步。”
江馥甯浅浅的笑着,从软榻上站了起来,道,“我与许家早无情分,让与不让与我有何区别?”
“馥甯。”老夫人还欲再说,却被打断,道,
“今日你来定带不走我,若是你强行要带走我,那只能利刃出鞘,血溅当场,我江家的刀,我想你早有耳闻。”
“你难道当真要做这不忠不孝之人吗?你罔顾圣上的关切,罔顾婆母的情谊,一心只狭隘的局限在自己的世界,难道你当真要把整个江家的名声都毁了吗?让所有人看看,这就是江赫教出来的规矩,教出来的女儿!”
“此言差矣。”韩元新不等江馥甯先说,便开口,道,“论不忠,江家父兄亲临战场,舍身抗敌,倒是贵府世子,私扣粮草,至军情于不顾;论不孝,江将军尚在,自由他分说,谈何轮到你?你如此轻松就将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在她身上,又岂会真心待她,我看,江姑娘不与你们回去,是正确的,否则,倒是成了你们口中不忠不孝之人!”
“那才是真真罔顾了江家的百年英明!”
韩元新替她解围道。
“安王,你敢忤逆圣上的意思?”老夫人怒道。
“圣上只是不允和离,未说一定要同你回府!”韩元新亦不退让,道。
“她是我许府的妇,不回许府又该去哪里,还是安王要随我去见面见圣上,评一评你口中的道理!”
老夫人一敲龙头拐,整个人怒极,道,“还是说你安王今日便要以身份压我许家,让我们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