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北凉的毒计,我大军已不能承受更大的损失!”许亦辰朗声道,“陛下,放弃营救江将军才是上策。”
“北凉狼子野心怎可轻纵?”江馥甯在殿外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走到殿内道,“臣女江赫之女江馥甯面见陛下。”
江馥甯浴血而来,目光坚定如璀璨星辰,她朗声道,“臣女江馥甯愿请愿抗击北凉,营救父兄,不破北凉不还朝。”
满殿哗然!
皇帝就这样居于高位看着她,许久才道,“给朕一个用你的理由。”
“臣女若不破北凉,愿以身殉国,再不还朝!”她字字句句穿透人心。
动摇了许多人,甚至动摇了皇帝陛下。
但帝王心术又岂是三言二语可以说动的,他道,“朕问你,若是你去西城,当如何守城,如今西城被围,粮草皆困顿,你当如何?”
“有二法可行,一则殊死搏斗,二则关门捉贼,引君入瓮。”江馥甯没有展开详细说,为的是防范有心之人。
“朕再问你,若你父亲在北凉投降,你是奋勇杀敌还是叛入敌军?”
“我父亲绝无可能投降北凉!”江馥甯异常坚定的道。
“好,那朕就封你为征北将军,领兵前往北凉,令着许亦辰为镇军大将军统领北凉的战事。相信以你二人之力,定当能为朕抚平北边的战事,营救江将军回城!”
“臣领命!”江馥甯跪在地上高喝道,“臣必破北凉而归。”
“臣领命。”许亦辰复杂的看向江馥甯,道。
“都退下吧。”皇帝道。
“退朝!”
江馥甯走向殿外,许亦辰道快步跟上她,道,“北凉的战事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容易,你又何必强出头,更何况今日你何必滚钉板闯宫,你若是来寻我,我未必不能帮你引荐陛下。”
“许世子,现在该称你为镇军将军,营救我父兄之事,我并不想假手于人。”江馥甯还欲再说,却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不及惊呼,便听耳畔熟悉的声音,道,“又何必勉强。”
此人正是安王韩元新。
他单手解开披在身上的外袍,盖在她满身是血的身上,遮掩住她的狼狈道,“其实你还可以假手于我。”
“放我下来。”江馥甯小声道。
“若是放任你这般,怕是随时都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进去,见陛下这样的事,又何需如此。”
韩元新的眸色掩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神情,只微微发紧的手臂,出卖了他担心的心情。
“安王殿下,男女恐授受不亲。”许亦辰追来挡住了去路,道。
“镇军将军是要置喙别人家的家事吗?”韩元新道,“还是说在你眼里,还放不下……”他没有说完,故意看着许亦辰,等他回答。
或许是被识破了心思,又或许是强撑,许亦辰最终没有追上来。
江馥甯窝在韩元新的臂膀里,嗅着一股淡雅的竹叶一般的芳香,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竟然也忘了挣脱他。
韩元新便一路抱着她上了马车,往江府而去。
………………
“朕如今也分不清,这江家留得还是留不得!”皇帝在桌案上落下一子,道,“若是江家得胜归来,又当如何鼎盛?可若是连江家都败了,朕的手里又能用谁?”
“眼下满朝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