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思前想後,憂愁很快湧了出來:“應暘,我們在一起,你會遭罪的。”
“姐,你放心。你生來就是註定要折磨我的,可我只要你。就算下地獄,也是我一個人去。”
“可我不想你名譽掃地……”程應曦抽噎地說著,
程應暘苦笑:“跟你比起來,那些算什麼,比浮雲都不如。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好。我不想孤獨下去了。相信我,我們結婚的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姐,跟我回去吧。”
“應暘!”她環抱著他,嚶嚶地哭了。“你瘦了!”程應曦撫摸著他的臉,心疼地說。
“你也是。”程應暘溫柔地看著她,柔得幾乎可以讓冰山融化。
這對帥哥美女,一個渾身泥土坐在地上,一個西裝革履半跪在地上,還抱得死緊,傻傻地‘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直至發現路人全部向他們行注目禮,程應暘才說:“姐,走。我帶你回去。”
這時候,奕歐和令狐真拎著一個人的衣領走過來,令狐真先跟程應曦打招呼:“應曦姐!”
“應曦。”這是奕歐的聲音。
程應曦點頭微笑回應,再一看,他倆中間那個‘豬頭’,不就是剛剛搶去她的玉佛的人嗎?不過這人只見瘀傷不見血。
“暘哥, 怎麼處理?”令狐真問。
程應暘頭一偏,奕歐走了過來,也蹲下來。程應暘對他低低地說:“嚇唬一下,放了他。”
“好。”奕歐說完直起身子就要走。
“還有,以後你們都改口叫她‘嫂子’。”程應暘說。這話聲音正常,兩步開外的令狐真都聽到了。程應曦心猛地一跳,驚訝地看著程應暘。程應暘微笑地看著她。
“嫂子!”令狐真馬上賣乖。
奕歐心抽了一下,也說了句:“嫂子!”程應曦臉紅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程應暘懷裏。
他倆把人拖到巷子裏,不久傳來求饒聲及感謝聲。
程應曦對程應暘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應暘微笑:“說起來,還得多謝這個玉佛,我們幾個不眠不休守在這條街已經20多個小時了,要不是你大叫,還不知道要守到什麼時候。”他吻了她的額頭,“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應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髒你的衣服。”
“這有什麼,大不了換一件。”
“不好,叫人看著笑話。”程應曦掙扎著不依。
程應暘看著周圍的人,已經有人認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團的老總嗎?怎麼上這來了?”只得算了。
程應曦由程應暘扶著站起來,奕歐和令狐真也過來了。程應暘帶著她就往車上走。程應曦說:“我還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說:“有什麼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證件什麼的都在那裏,房東還收了2000元押金……”
錢可以不要,證件還是收回來好。程應暘無奈,吩咐了他倆:“你們就在樓下等著。”
她帶著他上了樓。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樓,密密麻麻, 頂樓以下樓層不見天日。樓道很窄,只能容兩人側身上下。程應暘一路皺著眉頭,這裏的環境比過去寄人籬下的日子還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應曦的出租屋的時候,更是難受到極點。 陳設及其簡單的房間,桌子上他們父母姐弟的照片……一個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她就在這裏過日子。曾經,她為他生活的簡陋所刺痛;如今,他為她生活環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這些日子受苦了。以後,不要再這樣難為自己了!”
程應曦卻不覺得怎麼樣:“應暘,其實,也沒什麼。”她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剛想結束,腳尖還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倆人的唇舌就分不開了。
一個多月沒碰她了。真想就這樣天荒地老。
“應暘……我喘不過氣……我衣服髒了,要換一下……”程應曦喘著氣說。他這才松了鬆手,再把她櫻唇周圍的香津舔掉,程應曦覺得很癢,“幫我換衣服……”
他只好照做。先把門關好。程應曦由於剛剛摔了一跤,衣褲都髒了。他幫她把衣褲脫去,一見她窈窕白嫩的身子,自己不爭氣地硬了。但這裏顯然不是辦事的地方,樓下奕歐他們還在等著。所以程應暘頂著個小山包幫她換衣扣紐扣。自己忍得滿頭大汗不算,程應曦看見他的囧樣,捂住嘴兒嬌笑,還故意地用圓翹的某部位蹭了蹭,然後低下頭跟“他”說話:“乖哦,好好睡覺覺哦!不要撐破了褲子哦!”引得程應暘“咬牙切齒”地威脅她:“姐你要再惹我,小心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程應曦這才覺得小腹部有些疼,但很快她就嬌羞地告訴他:“那可不行,應暘,我有了……已經兩個月了。”
“就是因為這你才去的醫院?”他問。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要當爸爸了!”程應暘樂得把她高高抱起來,想轉圈,發現地方太小才作罷。但短暫地欣喜過後,理智回來了。他沉默了好久,直到應曦奇怪地看著他,他才對她說了一句話:“姐,我想了想,這個孩子 ,還是不要吧?”
“什麼?”程應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我們是姐弟,我們的基因太接近了。孩子是不能成活的。”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
她心如刀絞。“我什麼都不要,我要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你走!你走!不要管我!”邊說邊推他,程應暘只得又躲又勸:“姐,別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