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为了他们,每一次的战斗我都勇敢杀敌,负过伤,受过奖,替战友挡过枪,也被同志们抬下战场,打跑了小鬼子,后来又打老蒋,就想打过长江,谁知打沧州时,被弹片咬了一大口伤的有点重,没能跟着队伍打过长江去,等我伤好了,仗打完了,组织说让我留在部队,我看没仗打了,再加上那次伤让我行动不能向之前那么方便,留在部队会拖后腿,我就没同意,说那就回原籍,家里人都死完了,一同出村的就剩我一个了,组织就把我安排到北京了,要让我坐办公室,管各种复杂的事,我本就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要不是参加八路,咱队伍里进行扫盲,我现在还是一样不识字,那办公室也不是我坐的,组织也看出我的心思,就把我放到现在这个地方了,挺好,能有个地方吃饭睡觉,还能时不时去天安门看看人民英雄纪念碑,回忆回忆过去的战友,真的知足了。”
“知足?”
“对,相比那些躺在地里牺牲了的战友们,我还活着,当然得知足。”关大爷端起茶缸向空中举了举,又往地上撒了些。
傻柱同样拿起茶缸往地上撒了些酒,“敬那些为我们现在和平生活献出生命的先辈!”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吃着菜,关大爷终于打破了沉默:“所以,我就是个孤老头子,真的什么都不是,你从我这也得不到什么?没必要对我献殷勤的。”
“关大爷,这您可说错了,先不说你是谁,也不说我对您又没想法,最开始是您讹我给您炒菜的吧,您那天叮嘱了我多少遍您忘了,我是被逼无奈才给您送的菜吧?”傻柱对关大爷实话实说可没惯着。
“嗯……”关大爷想了想,“好像是这样,那后来你为什么还送?”
“嘿,老头,不讲理了是吧,哪次不是您明示暗示的跟于莉说想吃我做的菜了,就连这次都是您开的口。”傻柱说完努嘴看着对方。
“嘿嘿,老了老了,记性不好了,都怪我当年脑袋受过伤。”关大爷想打马虎眼。
“切,您就装吧,没事我就当看戏了。”
傻柱又点了根烟,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您不简单了,第一个给您让烟的时候就发现您少根指头,像是被刀砍掉的。”
关大爷也吸了口烟,“那就我就不能是自己砍的?”
“唉,您见过谁自己拿刀把小拇指砍掉的,就不说能不能下的去手,就问您自己顺手吗?”傻柱不屑关大爷也说辞,“不信您自己比划比划。”
关大爷伸手做了几个劈砍的动作,确实不方便,也就没法反驳傻柱的理论。
“没话说了吧,再说,您待的是什么地方,街道办,这‘衙门’是不大,但它依然是国家单位,政府机关,普通人能到这上班,还是负责保卫大门第一道防线的,您觉得就我说出这些,您还能是个一般老头不?”
“好像不能了,我得是个大人物,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关大爷开玩笑。
“你要当神仙啊,那您可得多保佑我。”傻柱随着关大爷说了一句,又收起玩笑说,“我们轧钢厂也组织过战斗英雄的讲座,我听过好多次,也是深受感动,虽不能当兵,但不妨碍我敬重军人,恰巧您不烦我,于莉也在这上班,刚好方便,我就当结个缘,也有人替我关照于莉不是。”
“好,结个缘,于莉能来上班,你能发现我的断指,我还喜欢你做的菜,这就是缘,那就随缘。干!”关大爷再次端起茶缸和傻柱重重地碰了下,然后喝了好大一口。
傻柱同样喝了一大口,(心说:老头你就想了吧。假的,作者说的。)心说:从此后又多一个大爷。
日子过得很快,阿三被打得把首都从新德里搬到了孟买。消息传回,举国欢庆,傻柱又跟关大爷喝了一顿。
在这期间郑习把宣传科长给叫了出来,由傻柱安排了一顿小炒肉,两个人喝成朋友。
“老金,今天喝了这顿酒,大家可就是朋友了,以后柱子有事你可不能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