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之后,白莲花温梨就正式转为人见人怕的黑莲花温梨了,这场戏的难度不在于技巧,而在于如何将楚楚可怜的白莲花犯罪时的那种天真无知的疯批美人的感觉演出来。
沈知音以前不是没有演过恶毒的配角,可温梨的恶毒不像是她以前演的那些恶毒女配一样无脑,是一杆子坏到底的,往常都会有妆容和服装以及声效加持。
要么会画一个黑化妆,加粗眼睫毛和黑眼线,口红也会用暗色系的颜色加深人物恶毒的刻板印象。
温梨这个角色是以白莲花的面孔做出一些恶毒的事情,却还要让人觉得她是无知,让不知情的人对她产生怜悯和同情。
导演也明确跟她强调过,这场戏她要纯素颜演,完全不会给一点妆造和服装加持。
沈知音咬着笔杆,这场戏的难度确实很大,穿着蚕丝睡裙的她靠在床头细细揣摩了一下人物角色。
没有头绪的她搜索了一些娱乐圈前辈演小白花的高光时刻,通过对类似角色前辈们的演技研究,沈知音对于温梨这个角色细节的刻画有了一些小心得。
她学着那些前辈的演技模式起身对着镜子演了几遍,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不对,这个感觉不对。”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不断的浮现在脑中,扰乱着她的思绪。
算了,还是先睡保持好皮肤状态吧。
她摇摇头,尽力甩开一切多余的情绪将自己裹进了厚实的羽绒被里,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梦魇的沈知音足足睡到了上午十点,醒来的她有些怅然若失。
梦里的她似乎与温梨合二为一,深切的感受到了温梨在面对闺蜜的出卖与朋友的劝酒设计落入魔爪时的痛苦与无助,她趁着男人洗澡的间隙打电话给了哥哥求救,哥哥口气冷漠的笑着说让她去死,那种蚀骨的心痛,让她久久不能忘记
沈知音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沈知音艳若桃李的小脸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她知道今天该怎么演好这场戏了。
她从手上拿起皮筋简单的将蓬松如云的头发扎了个干练的马尾,期间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十点,李导跟她约的是十一点到拍戏现场,他要给她讲一下戏。
“来不及了!”
沈知音简单洗漱了一下,提起工艺考究的浅色包包就直奔电梯。
“这辆兰博基尼都停在这里几个小时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在等人。”
沈知音刚下电梯就看到两个少女交谈着走进小区,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她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房龄大部分都在30个年头了,胜在环境清幽,绿草如茵,愿意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大部分都是留守的老人以及一些在附近大学上学的学生,很少有显贵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过。
“门口那辆车子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买的,看着可真贵呢!”
“是啊,还是一辆橙色的,我家孙子说像变形金刚”
两个老人带着孩子正在路边说着,沈知音这事也出了小区,很快她就看到了众人口中的那辆外观骚气的兰博基尼,静静的停在一旁。
她没有多想,急着打车的她伸手想要拦截左边驶来的一辆空载的出租车,谁料那辆橙色的兰博基尼径直停在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