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喜见她态度和软,怒气冲冲道:“夫人,肯定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全村的人都知道温老头是个庸医,咱们不能拿少爷的命去赌啊!”
“让她治。”就在这时,一道低哑的男声响起,楚玄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我信她,”说着他微微颔首,淡然笑笑,“有劳姑娘了。”
男人凤眸微眯,举手投足都是运筹帷幄的气息,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容忽视。
在这种兔子不拉屎的鸟地方,居然藏着这样一个极品,温姝不免纳闷。
“少爷?”陶喜又是欣喜又是嫉妒,刚想跑过去就被明珍拦住,“取金针来。”
明摆着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陶喜恨恨看了温姝一眼,出屋拿针去了。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寂静。
明珍开口打破了沉默,坐在榻边看向楚玄,“你想好了?”
楚玄点点头,唇边的笑意如风温柔,只可惜没达到眼底,他看向温姝,说道:“委屈你了,你若是愿意,稍后我可以写一纸和离书,放你离开。”
“不不不,我既然嫁进来就是一家人了。”温姝笑的眉眼弯弯,现在的楚玄在她眼里就是个宝藏,恨不得从里到外研究一遍。
不一会,陶喜取来金针,温姝扶着楚玄平躺好,素手芊芊,晃眼间便取下五根金针。
“可能会有些痛,但我不建议你喊出来。”
“好。”
金针足有手指长短,针尖掠过烛火,带着余温没入楚玄的身子。
温姝屏气凝神,观察着蛊虫的走向,小心翼翼封住它们的去处,穴位被刺,短暂的血液无法流通,蛊虫渐渐进入沉睡。
一套针法下来,温姝已经双眼发黑,冷汗浸透了衣裳,她吃力地取下针,舒了口气,“帮我准备一些吃食,我快撑不住了。”
眼见楚玄脸色红润起来,明珍知道她有两把刷子,立刻吩咐陶喜,“去给少夫人准备膳食。”
一句话算是承认了温姝的身份,温姝乐见其成,在没研究出来蛊虫怎么回事前,她一步都不想离开楚玄。
很快,一碟素菜,一个窝头摆在了温姝的眼前,顾不得菜色清淡,她拿着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明珍看在眼里实为不喜,最终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一点规矩都没有。”
“婆母,咱家都困难成这个样子了,要规矩有什么用呢?”温姝头也不抬。
“没有规矩岂成方圆……”
“噗……”楚玄在一边看二人如此,竟被逗笑出来,那一刻仿佛千万梨树开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