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烟哼了一声,“指不定是谁在念我呢。”
宁无忌没跟她贫嘴,挽着袖子看自己手腕上那条五色缕,时不时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什么邪。
辛念烟翻了个白眼,敲了敲马车上的桌子。
“别看了,来商量一下正事。”
这么多辆马车,两人男女同乘,就是因为有事相商。
边上的时舞闻言,连忙从桌子底下翻出宣纸和炭笔。
宁无忌这才放下袖子遮好妹子送的链子,直起腰身正色道:“从阁内搜寻的消息来看,北方的病症应该是一种突发性的疫病,传染性极大。”
辛念烟点了点头,将时舞翻出来那叠宣纸拿了过来,取出里面夹着的一封信,递给宁无忌。
“你看看,详尽的病情这上面有记载。”
宁无忌接了过来,细细查看了片刻。
“持续高热,伴随四肢剧烈疼痛,腹痛,厌食……”
他蹙眉思索着,把目光转向辛念烟。“你怎么看。”
辛念烟:“……”
她怎么看,她拿鼻子看。
现在人都没到,她什么都闻不到,怎么看?
光凭着猜测来看?得出解救疫情之法?
“不好说,得查出根源确认病症,才好下药。”
辛念烟老老实实的摇头。
宁无忌瞥了她一眼,“话是不错,但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给我听的?”
辛念烟干笑:“不是,我叫你来,主要是想听你说。”
宁无忌冷笑一声,从时舞手中接过炭笔,一边看病症的信件,一边在纸上列下一副药方。
马车颠簸,也没惊扰到他半分神思。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宁无忌落了笔,写了约摸半张纸的方子,递给时舞,目光却转向辛念烟。
“我针对病症列了一个药方,先去配置一百服药,到了宣沙城,先用上试试看。”
“好,我替宣沙城的将士们,多谢神医!”
辛念烟嘴角一扬,拱手朝他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
别的不说,神医开的方子,即便不能根治,也能减轻不少痛苦。
“得了得了,找个地儿放我下去,我换辆车补会儿瞌睡。”
宁无忌打了哈欠,辛念烟如他所愿,叫停了车队,让他去了后头那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