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擂鼓山之事完结之后,聚集的众多武林豪杰都陆续散去。
他们或去奔赴下一个行程,或许带着这里的消息到偏僻的茶馆酒肆换取一杯酒水,又或者回禀身后的组织势力,调整他们的计策谋划。
总之,擂鼓山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人间熙熙攘攘,岁月匆匆忙忙,所愿,所不愿,皆不如心甘情愿。
逍遥子也好,无崖子也罢,丁春秋巫行云李秋水亦然,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当时的一厢情愿。
这些复杂繁琐的小事自然是影响不到柳冬青的,此刻的柳冬青正在接受李莲花的服侍。
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来之不易的,当然要好好珍惜。
李莲花会这么好心吗?当然不会。他这么做完全是事出有因。
李莲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接下来他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
想去看看天底下最美的人,尝尝天底下最烈的酒,试试江湖之中最快的剑。
他还想要登上江湖中最高的山,踏过最宽的河,如此方能不枉人间一趟。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的成名绝技扬州慢,婆娑步,相夷太剑剑法这些都是曾经李相夷的标志。
若要想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无所顾忌,就必须把这些明显的标签去掉。
单凭李莲花自己难度是有的,毕竟一个人的习惯,性情,以及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表现出来。
现在唯有重新练一套剑法,至于内功轻易不会被人认出来,轻功身法也好说。毕竟世间功夫千奇百怪,有一些相似的也是不足为奇。
最难办的就是剑法,李相夷的剑法见识过的人太多了,仔细深入研究的人也不在少数。
因此当下当务之急就是改变剑法套路,虽然不能够完全去除李相夷的影子,至少还能骗过不识货的人。
柳冬青知道李莲花的想法后,当即从桌子底下用来垫桌腿的剑法扔给李莲花。
李莲花看着飞过来的书本脸色大喜,果然这秀才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拿到手里,这本破破烂烂的剑谱,就连封面都没有,整个一皱皱巴巴的,等到他满心欢喜的翻开来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这是前不久才盛传江湖的辟邪剑谱,他们自然也是收录看了。
知道这个酸秀才不靠谱,但是李莲花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靠谱。
只见李莲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欣喜变得惊讶,到不可思议再到毫无表情。
就这么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柳冬青,满眼的幽怨,就像是长期处在深闺的怨妇,看的柳冬青一身鸡皮疙瘩。
柳冬青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李莲花,只能举手示意投降认输。
李莲花见到结果已经达到了,就狠狠地把书轻轻的扔到桌子上。
而后才阴沉沉的说道:“秀才,老子给你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都把你当成亲儿子看待了,你就这么报答我,良心何在呀!
唉,人心不古呀,人心不古。”
那说的叫一个哀怨,那叫一个伤心,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就好像是柳冬青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柳冬青看着曾经为博美人一笑,一袭红衣,一柄少师,剑绸飘荡,羞花闭月,引得万人空巷的天才少年,如今变得深闺怨妇的模样。
吓得柳冬青噌的一下就跳起来躲开了。
即使柳冬青两世为人,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向随心所欲的风云阁阁主此刻也不得不妥协。
你敢想象,一个身影单薄,面容俊秀,一脸哀愁,满眼幽怨的少侠,情深深,意浓浓的盯着你看?
那场面……
嘶,不敢想,不敢想。
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柳冬青只好收敛起来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想追求什么样的剑法,据我所知孤独求败,华山的风清扬他们传承孤独九剑刚来时讲究一个快,洞悉对手的意图,后发先至,制敌与先。
他们达到最高后的境界就是无招胜有招,飞花落叶皆可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