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杨家的已被我一把火烧了,掌柜的您不信可以派人去瞧瞧,五十两真金白银,不赖账吧?”
“这事儿假不了,去胡爷哪儿拿钱吧!”
——
“住矮河旁那个小姑娘我已经按吩咐送达了,小二哥亲点过的,五十两银子是不是有了?”
“那姑娘原本该是雏儿,你送来的却已失身……兄弟,你这不厚道啊!”
“这……你管老子的,买卖中可没有说一定要是个雏……”
“的确没提及,但做买卖你就地少耍小聪明……这样吧,扣你二十两银子,你可接受?”
“……行吧行吧,二十两买个雏儿倒也不亏,还有三十两叻!”
……
这就是买卖,店里头的人从不觉得这些买卖肮脏,只要是有利益在手头,奸,淫掳掠又算得了什么?
午阙脸上并无波澜,他没资格去批评这些人,因为他做的买卖也不见得干净。
这些交易真的肮脏么?其实不然,交易得多了,很多肮脏的生意都会变得合法,譬如说妓院,赌馆……
“哼,这些人渣,死了就该遭雷劈,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滚钉床……”那玉面小哥已在一旁低声辱骂很久了,且一句比一句毒辣。
午阙全当没听见,倒是一旁的三两金打趣道:“小兄弟,其实你骂大声也无妨,他们都不在乎……你的骂声他们全当赞美叻!”
“呸!你们就是一路货色!”小哥好生厌恶眼前这肮脏的乞丐,他总认为这乞丐瞧他的眼光有些不对头,在一声斥骂后他便捂着耳朵再也不听不看。
午阙也没太多闲心再瞧下去,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买卖,况且外边儿还有一班子忍冻挨饿的兄弟,他得快些回去。
而他才想要走,只听“哒哒哒!”那掌柜手中的木槌又响了三声。
“好,今日的买卖也交代的差不多,下边儿又到了大家最期待的悬赏时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今夜可是有大大大大买卖呢!”
掌柜的这话不得了,大买卖就有大价钱,千两万两的悬赏绝对值得拿命去拼!一时间满堂鼎沸,那原本欲离去的午阙也坐了下来。
“既然大家如此澎湃,那么胡爷,就请‘开门’吧!”钱老板这么一宣,胡爷也站起身,他走至柜台后头——
柜台后头有个金色的花瓶,独特的,就是开门的机关!胡爷将那花瓶一扭——“咯吱咯吱!”柜台后的石壁突然就从中分开了!
门后头是一赌巨大的石墙,而墙上更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悬赏令,粗略一瞧至少也有上百来道!
胡爷又指着跟拐棍,他将那墙上所有悬赏令都给赶了下来,这些都是过旧的买卖,也就是方才那些汉子所进行的买卖。
待清理完墙壁后,胡爷也清了清嗓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好生尖锐:“这边儿要和大家解释一番,每月一开的‘悬赏门’今日破例前开,这次十分特殊,门开了,直到上头的交易完成才会关闭。所以那些未到场的顾客朋友可随时通知前来,本店十二个时辰都不打烊!”
“胡爷,此次规矩特殊,想必那悬赏一定十分特殊了,您快些发布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对头对头,老子都混迹这一带大半年了,一身力气使不出,老去抓点小娘们儿像什么话!赶紧来桩大买卖热和热和手!”
胡爷轻抚着八字胡,他笑得阴邪,听他道:“你们莫要急,买卖可大得很,我不是踏屑你们,在你们当中大多人都吃不下,就算吃得下的人也不敢去吃!”说完他便从柜台下取出三张画轴。瞧这架势此回的悬赏令果真是不俗啊!
“此次买卖不多,有三,先从后头往上说,且看好听好咯,”胡爷先取出一道画卷,再用拐棍顶上悬赏墙前的挂钩,‘哧溜’长画卷落下,是一张画得十分精妙的人脸,鹰钩鼻,苍鹰眼,尖嘴,薄唇,画得好生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