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低头才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他,四目相对,她非常自然地朝他挥手:“嗨,朋友,你好吗?”
谁跟她是朋友?
牧听澜抿着唇,“你为什么要趴在我家窗户外面?”
池浅:“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看到一个偷窥狂进了你们家,不太放心就上来看看。”
“我看你更像偷窥狂吧。”牧听澜苍白的面庞上一片冷然,“没有下次,请你立刻离开。”
说完他转动轮椅离开。
轮椅倒了。
池浅:?
她啥也没干啊,这人碰瓷啊??
牧听澜蜷缩着倒在地上,双手无意识地捂着膝盖,冷汗从额角不断滑落,疼痛难忍。
池浅脑袋探进窗户,“HellO?你还好吗?”
牧听澜:“我药……”
“你要啥?”
“药……”
“那你倒是说要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池浅一脸无语。
这人都痛成这样了,咋还不知道个好歹呢?
小鹰犹豫了下:“他说的会不会是吃药那个药呀?”
黄金小面条:“好可怜,他好像要死啦。”
池浅想起昨晚看的动画片,死者第一现场发现人,一定会被认为是凶手!
不行,她没几年可活了,不能浪费时间去坐大牢!!
池浅骑着魔杖飞进去,一把扛起牧听澜:“哥们你先别死,你千万要挺住啊!”
牧听澜嘴唇动了动。
池浅:“你家纸笔放哪儿了?我去给你找来,你先写完遗书证明了我的清白再死成不成啊?”
牧听澜:“……”
纸笔没找到,池浅找到了他的药,二话不说塞他嘴里,再灌一杯水进去。
水珠顺着牧听澜分明的下颌线流淌到领口,洇湿了一小部分,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眼尾泛起了绯红,原本清冷疏离的容颜柔化几分。
牧听澜伤处疼痛缓和,撩起眼皮去看池浅。
她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一把扛起他,给放回了轮椅上。
牧听澜:“……谢谢。”
池浅摆摆手,“没什么,这是你应该谢的。”
个龟龟的,差点吓死她,还以为要坐牢了。
牧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