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然。
虽然蔺主任并不觉得自己擅长妇产科,但既然司徒锦挂了号过来,她也只能接待并且帮忙看看。
然后在看到玄烛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不过还是意思意思给对方做了个影像。
司徒锦很紧张“怎么样是有了吗会有什么生产方面的难题吗有没有什么人鱼族的知识可以科普一下”
蔺然“”
她觉得这考的既不是她对人鱼族的知识面,也不是她的医术,而是她的人情世故。
说怀了吧。
就是在欺骗杳杳的好朋友。
说没怀吧。
就是陷玄烛于撒谎的境地。
再说了,这两人最近都在帮她秘密准备舒窈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也得替她们俩把这件事给圆上。
于是蔺然稍加思索,想起一件事,“人鱼族在面临紧张的繁衍压力时,有可能会出现假孕的现象,症状和真正的怀孕没有区别,只是结果不会生出人鱼蛋。”
司徒锦摸了摸下巴,“意思是,我只有等她一个月之后看看到底有没有生出蛋,才知道她到底是真怀还是假怀”
蔺然沉默。
并且有点明白什么叫做爱情令人降
智。
就司徒锦这个正常女性拥有的人类配件她到底有什么可能让玄烛真的怀孕
她就差把答案贴在司徒锦面前了。
好在司徒锦自己嘀咕了几句,也跟着反应过来了最重要的问题
“嗯,等等,意思是她现在是迫于压力出现的假孕症状”
蔺然点头。
玄烛疯狂点头,并且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悄悄在背后给蔺主任竖起大拇指,感谢她给自己铺出的金光大道台阶。
蔺然平静地转过头,假装没看到这条笨鱼喜形于色的模样。
只是眼中出现几分若有所思。
倘若这两人很想要生的话,她倒是也有其他的办法。
当晚。
玄烛被司徒锦做得很惨。
哭得像是打翻了海底装着宝石的一箱箱厚重木匣,让那些又大又圆地海珠落得整张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司徒锦手累了就换一些新买的玩意继续折腾她,有的是能够穿戴的类型,有的是摆在那里、将人绑好按下开关,就能够凭借电力持之以恒地进行运动的类型。
玄烛看出她生气,由着她折腾,结果还是司徒锦自己受不了,将她拉进怀里,咬着她的唇,有些气恼地问
“你是笨蛋吗”
“不撒这个谎我也会努力的,还是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不用点什么借口和理由把我拴住,我就会将你睡完就丢掉”
玄烛摇了摇头,将自己被咬出牙印的唇也送过去,明明被做那么惨的是她,却从司徒锦这一系列从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的糟糕情绪感到心满意足。
可能是因为司徒锦大部分时候都冷静,理智,并且能很好地压住自己的真实情绪,只向别人展露最好的部分。
比如在父母面前,她是听话懂事,完美的继承人,有眼界有野心,会撒娇懂关怀父母,也知道怎么向他们展露自己的心思,达到最好的效果。
比如在好朋友的面前,她擅长倾听,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给出帮助和建议,也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而她却很少将坏情绪和糟糕烦恼透露给朋友。
又比如当学生、当合作伙伴等等
玄烛见过她太多美好的一面。
美好到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糟糕的自己进入她的生活,成为她世界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