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
老人家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忽然把陈商王古米五大家的老家主,全都召唤进京呢?
商老紧急给她打电话的意思,她也很清楚。
就是让她先给商家的便宜女婿,提前帮他的便宜丈人,做好火速进京求情的准备。
街道上。
正迈着轻快的步伐,摇曳着让人眼馋的东奴二字,走向市大院的陈应台,电话响起。
“应台,是我。”
陈老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陈应台立即停住了脚步,四下看了眼,确定没谁注意到自己后,才说:“爸,您只管说。”
“唉,可能要出大事了。”
陈老以一声低低的叹息,当作了娓娓道来的开幕式。
陈应台的脸色,很快就有了吃惊的变化。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还在疼的东奴二字,低声说:“爸,不会吧?按说就凭老人家那宽旷的胸怀,他怎么可能会在尘埃落定后,再找你们五个人算帐呢?”
“话虽然这样说,我本人也不相信老人家会这样做。”
陈老苦笑:“可除了免除农业税的事之外,我们这五个老骨头,又有什么资格被老人家,同时紧急召唤进京?”
陈应台点了点头。
确实。
除了这件事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任何事,能让老人家如此的“兴师动众”了。
只是这种事,陈应台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她还是特光棍的样子:“爸,您只管说吧,我能为您做什么?”
“应台啊——”
陈老吞吞吐吐的说:“免除农业税的风波,是由江文东而起。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
陈应台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爸,您是让我去找江文东。必要时,请他出面帮忙求情。”
陈老顾左右而言他的嘴脸——
此时一览无遗:“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毕竟当初你去龙山时,是我给你定下了亲苗、远江的调子。而且在江文东去了龙山后,你也事事针对,甚至反对他。尤其本次农业税风波,闹的很大。江文东对我陈家,绝对没什么好感。可是,唉。应台啊,实话和说你说吧。”
一声叹息后——
陈老算是彻底的“放开”了:“这个人啊,越老啊,就越是怕死。”
人越老,越油。
更是越老,越是怕死!
尤其是陈老这种,站在云端内俯瞰众生的成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