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庭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道是在看盎然的景色,还是透过绿水青山,看向遥远的湘山寺。
陈叔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甚至没有顺着沈继庭的视线看向窗外,“先生,山外面也是一样的。”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
沈继庭眼神晦暗,“是啊!都是一样的,都没有她。。。。。。”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刚刚在沈家,我遇到戴挽的女儿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惜,和我不一样。。。。。。”
陈叔安静地听着,没有做出回应。
他知道,对方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需要人安抚,也没人能安抚得了。
沈继庭还在喃喃自语,“我把那翡翠手串送给她了,物归原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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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捏着那檀木盒子,指尖泛白。
三十年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只有他还深陷其中,无法忘怀。
见沈继庭又陷入痛苦的回忆里,陈叔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先生,您该诵经了。”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一个人,一段往事,放弃一切荣华,把自己困在深山之中二十几年。
或许是想知道结局,他一直留在这里。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局。。。。。。
沈继庭被严肃沧桑的声音拉回思绪,收敛了眼里的悲痛,“好。”
他将檀木盒子放回抽屉,缓缓落锁,也锁住了自己的心。
*
阳城,静安别墅。
“还知道回来?”
沈珩倚靠在客厅的门框上,一脸阴沉。
“沈珩,你真的生病了?”戴都像是没读懂某人的低气压,抬手探了探沈珩额头的温度,后又探了探自己额头的温度,喃喃自语,“有点热。。。。。。管家!沈珩发烧了!”
“什么!少爷发烧了!”管家拿着医药箱,匆匆走过来,“刚刚不该让医生走得这么快。。。。。。”
他把消了毒的体温计递给沈珩。
“少爷,先测体温,我马上打电话让瞿医生回来。”
“沈珩,生病了要听话。”
戴都在一旁附和。
哼,想找我秋后算账,不可能!
一时之间,沈珩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故意的,还是天生这么气人。
“我没生病。”
他烦躁地拨开管家的爪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