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卉跟着笑,“那奴婢给郡主,打点热水来敷一下额头。”
“有劳。”
紫卉走开,林雪茶便拿起桌面上的热水,喝了一大口。
有些发疼的咽喉,这才稍稍好受了些。
似是回忆起什么,她的动作蓦然一顿。
脑海里闪现的,是男人似乎和她说了什么,而她……
倏忽之间,林雪茶的一张脸,血红的无以复加。
不带这么趁人之危的!
……
宫宴无非就是你敬我杯酒,我还你一杯酒。
说说笑笑,言辞之间,尽是达官贵族,想要达成的目的,而所言的,虚与委蛇的话。
沈寒城从不管这些事情。
大臣说着他们的事,他便和苏南星说着,然起的事情。
偶尔问问,天陈国的事。
苏南星话不多,但是问题,却比沈寒城问的还要多。
尤其是,当他问到,然起民风如何的时候。
沈寒城深深的,看了苏南星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回应了句。
“殿下身为朕的妹夫,沈浅浅的夫君,难道,没有了解过,朕的天下,然起的民风,究竟如何么?”
他这话,说的极是平淡,又隐隐带着点,属于他独特的慵懒风格。
然,他虽没有咄咄逼人,却,更胜似咄咄逼人。
苏南星也是善于长袖善舞之人,只是在乎于,他喜还是不喜,愿还是不愿。
较之沈寒城的慵懒之色,他则更偏向于淡。
苏南星沉吟了一会,道,“本王确实,曾了解过,然起民风虽说不得有多开放,但,自皇上登基以来,确实,变化不少。”
沈寒城性子桀骜不驯,从不喜欢,有人束缚,在他统领管理的天下,自然也会随之自由一些。
然起先皇,重农抑商,商人在然起,其地位,着实是卑微低下。
可,他极是宠爱的皇后,听闻就是白手起家的商人。
故而,他登基之后的,前十条新发布的律法中,便直接,提了商贾之人的地位,开始推行商业的经济。
效益不错。
这是然起百姓,思想的一大解放。
反观他天陈国,却依旧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虽说,然起与天陈,皆是两大强国,谁也说不上,哪国更强些,但,以他自己的想法来看,光是经济这一带,便是不如然起。
苏南星语调平静,话语清淡,沈寒城很难会认为,他是在附和自己,讨自己欢心。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略略闪现过一抹欣赏之色。
苏南星给他的第一印象,是爱护其妻,可,对他的妹妹,却是不怎么上心。
思及此,沈寒城微微翘起的唇角,不由沉了沉,又缄默不语。
宴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