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蜂拥而上,一起扑到陆景行身上。
连年龄最大一向自诩稳重的谢继墨都凑过来,踢了陆景行一脚。
只有倪孝琛,淡定地品茗看戏,在最激烈的时候,默默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录了一段像,保存,然后另存为。
陆景行是练过散打的,很抗揍。
郁文舟是练过拳击的,很会揍人。
不过大家只是玩笑,除了王野真的给了陆景行胳膊一拳,气他连他都瞒着,其他人都只是假打。
闹腾了几下也就收手,恢复了霸总该有的样子。
陆景行整了下衣襟,理了下头发,擦了擦结婚证上的手印,平整地放回西服内兜,继续嘴欠:“抱歉,让你们酸了。”
卫晋:“这么说,这里只有琛哥还单着了。”
陆景行:“倪坤都订婚了。”
倪孝琛端起水杯,轻抿一口,调转枪头:“陆兄,苏总知道你曾经害得七岁的她流离失所吗?我不介意帮你广而告之。”
陆景行气焰骤熄,眼睛立刻瞄向大门。
郁文舟:“放心,我老婆谈起公事一时三刻不会停下来。”
卫晋好奇八卦脸:“虽然陆哥看上去就不像好人,但真没想到你还干出过这种龌龊缺德事。”
王野气哼哼:“他没少干。”
谢继墨:“居然比郁文舟还恶毒?”
陆哲头皮发麻,他听苏染和姥姥说过当初不得不从赤宏县迁走的事。
那个时候三叔就认识苏染?那姥姥呢?为什么和三叔有关?
陆哲看着大家的表情,不止倪孝琛知道,王野和郁文舟也清楚。唯独他这个相关人不知道。
陆哲皱着眉问:“三叔,到底怎么回事?姥姥和染姐那年从赤宏县被迫迁出,和你有关?”
陆景行揉了揉胳膊:“回去和你细说。”
陆哲这会儿心情复杂:“你先想好怎么和染姐细说吧。”
倪孝琛显然没料到陆哲也不知情,不禁反推自己,自省是否也有因为不愿宣之于口,而造成的误会和隔阂。随即说道:“都是因缘造化,早说清早化解。”
往事不堪回首的郁文舟,喝了一大口茶:“切身经验,坦白从宽,隐瞒找死。”
谢继墨瞪了郁文舟两眼。
陆景行沉默不语。
一个小时后,几位女眷回到大厅,苏染惊喜地发现几位男士改邪归正在聊工作,立刻坐过来旁听。
陆景行见她回来,也主动把话题往她熟悉或业务相关的内容上靠,苏染也心领神会地主动聊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