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鸣摇头:“没有,今日也赢了十场。我就是心里难受,又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
丁雨眠见楚一鸣的情绪有点低落,忍不住出声询问。
她今日打了三场,早早回来看叶晚,后面的比试没有看。
丁雨眠的声音很温柔,像把软刀子扎进楚一鸣的心里。
他想起今日那名黄衣少女说的话,心里更堵了。
但他是个男人,心里面的疼不能轻易说出来,于是嘴硬道:“没什么。”
叶晚听见楚一鸣说没什么,继续埋头进食。
细心的丁雨眠却不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嘴硬!我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朝夕相处,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怎么就不能说一说交心的话?还是说你觉得我实力不济,不配和你做朋友?”
楚一鸣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我就是觉得,说出来有些丢人罢了……”
叶晚埋头苦吃,听到丢人二字直接抬起头:“师兄你脸没丢,人丢了?”
丁雨眠嘱咐叶晚继续吃,叶晚倒也听话。
丁雨眠继续道:“既然你觉得我们是朋友,我自然是不会笑话你的。你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一些,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楚一鸣不懂丁雨眠说的朋友,他从来都没有朋友。
月落乌啼谷中都是长辈,唯一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太多的叶晚还是这个样子。
他有任何苦闷都是默默藏在心里,因为他没有人可以诉说。
丁雨眠真的不会笑话他吗?
楚一鸣松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今日比试完,一名黄衣女子拦住我,嘲讽我没有爹……我……”
楚一鸣边说边看丁雨眠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是有些严肃。
丁雨眠拧着眉,郑重道:“她是谁?”
楚一鸣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谁。
丁雨眠非常愤怒:“你跟她都不认识,她居然对你口出恶言!实在太过分了!”
叶晚应该是吃饱了,配合地点头:“就是就是!”
丁雨眠道:“不行!我忍不了!明日去场上要是看见她,你就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有爹了不起啊!”
叶晚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楚一鸣见丁雨眠和叶晚维护他,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