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生告辞,御剑而去。
临走前,抬头看了看天。
月落乌啼谷的夜色更深,星星更亮,比仙尊府的漂亮多了。
当年叶晚翻上屋顶,看见的景色一定是让她失望了。
见识过漫天的星光的人,怎么会留恋烛火呢?
名利、权势、地位、实力,要得到这些东西需要历经千难万险,郑南生从来没有怯过。
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得不到,才是常态。
如果不能自我排解,把自已埋在泥潭里。
迟早会把自已溺死。
放下,也是放过自已。
……
室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了进来。
正是一脸煞白的叶晚。
都说多飞飞就不晕剑了,但今夜的风太大了。
扶光剑又太破,飞起来嘎啦嘎啦响,站在上面就跟站在音响上面一样。
不光是耳朵遭不住,腿也震麻了。
走路都不太利索,刚沾到地的时候,觉得人间值得。
叶晚觉得还是原来的飞机更好,外面有铁皮包着。
不用自已掌控方向。
想坐着就坐着,想躺着据说也能躺着。
为什么说是据说呢?
因为叶晚只坐过经济舱,还是最后三排。
侧个身都觉得苦难。
实在很难想象在飞机上躺着是什么感觉。
月落乌啼谷有禁制,外人一般进不来。
叶晚换了一副身体,竟然还可以畅通无阻。
想来这禁制针对的不是身体。
叶晚一心想见到人。
这到了地方,反而怯了起来。
人在在乎的人面前,会不由自主的变得不自信。
叶晚如今换了一张脸,没有了往日的音容笑貌。
她没有自信,谷中的人还会不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她。
在外人面前侃侃而谈是一回事,真到了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