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人面面相觑。
谁都没有挪动半分。
骆连江道:“他倒是不重,我多抱一会也没什么。但这里风大,他实在娇弱,再吹一会风就该着凉了。”
众人听见这话,纷纷给骆连江让路。
几天下来,郑南生的身体没有一丝好转,今日才出去了一会,现在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楚一鸣也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曾经同生共死过,他想跟进去看看,被马尉拦下:
“楚大哥,我师兄他是无辜的,你要是想泄愤只管冲我来,我绝不还手,他现在真的经不住了。”
马尉越说声音越低,说完已经有哭腔了。
这几日,他们几人从不在郑南生面前提及李岳云之事,就是怕他受不住,身上的伤再加重。
而且就算告诉他,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楚一鸣道:“好歹同生共死过,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进去看看他。”
郑南生见楚一鸣进来,想起个身都觉得费劲。
骆连江识趣地走了,还贴心关好门。
但他站在大门外没走,准备等楚一鸣出来一起走,顺便打听点八卦。
楚一鸣见郑南生手上渗血,打来水帮他清洗、上药,然后重新包扎好。
“这伤口已经二十多天了,竟然还没有长好。”
郑南生道:“多谢楚兄了,不知叶姑娘如何?”
楚一鸣道:“师妹还没醒,但师父说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郑南生浑身都难受,刚刚在外面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秦慕,察觉到楚一鸣眉宇间的怒气。
“不知秦师兄做了什么惹到了楚兄?”
楚一鸣盯着郑南生看,想把眼前的人看穿。
但这种事不是他擅长的。
他这样凝重的表情反而让郑南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再加上刚才路上的那些修士鄙夷的眼神,楚一鸣与岳云山庄之间的矛盾怕是比郑南生想象的更加严重。
郑南生道:“楚兄,我这几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醒过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避开我的眼神。
我一开始觉得,他们是认为我变成了废人,事和我说了也没用。
你今日前来,应该不单是为了来看我。
我们一起大战妖兽,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