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也是宋家的人,难道就因为我是坤泽,就可以置身事外?”
宋濂无言以对,他从前对这个女儿的期许,不压抑儿子,也一直尊重她的选择。
宋清浅语气柔软下来:“阿爹,我一定会去,我今日来见阿爹,一是或许真是最后一面,而是希望阿爹写一封信,我交给宋清许,我希望他能有些良知,莫在助纣为虐。”
宋濂沉默良久,又饮一杯。
“好!”
见他答应,宋清浅取出纸笔,宋濂存了片刻,挥毫泼墨,将恨意和怒其不争全部跃然纸上。写着写着他的笔锋钝了,眼泪终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宋清浅将信折好,塞进袖中。
宋清浅取来水为宋濂净面,将他胡须打理整齐。
辞别宋濂,她回了宋府一趟,进去没多久她就出来了。
入夜,宋清浅在御花园的八角亭中等着萧北棠。
她备了吃食和酒。
萧北棠来时瞧见她心情似乎尚可心中也松快一些。
她故作轻松,笑道:“今日怎么有兴致邀我来此?”
看天上,似乎无月可赏。
宋清浅一笑,拍了拍身侧邀她坐下来。
如今的天冷,一旁的炭火烘的暖和。
萧北棠抱着她,莫名的心安。
宋清浅温声说:“许久不曾与你一同惬意赏景,听说今日可能会有雪,你且陪我等一等?”
萧北棠依偎在她肩头,柔声说:“好。我怕我会睡着,到时候下雪了,你记得叫醒我。”
外头夜色如墨,不知道会不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两个人都很安静,没什么话。心里无比安宁。
等了许久,外头终是飘落起雪花,一片一片的,在亭中烛火的映照下,泛着黄。
她果然睡着了,宋清浅唤醒她。
萧北棠兴奋的站起身去伸手接雪。
“浅浅,你看,好美的雪。”萧北棠回身,想把她的喜悦分享给宋清浅。
宋清浅笑了笑。她还如从前一样,笑意永远如暖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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