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淫靡之音不绝于耳,六子站在很远的地方,风吹过来也能听见一两声。
“去去去。”他摆摆手,将宫人驱的更远,自己则站在那里傻笑不止。
大约三次吧,宋清浅累了,要不动了。
萧北棠穿了衣裳,披着狐裘,抱着睡去宋清浅回了梓晨宫。
雪下了一整夜。
大雪将天地素裹,宋清浅站在窗前看一眼这景色,淡淡吩咐更衣。
早朝,如何处置宋家仍然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萧北棠执意主张流放,引得谏官不满。
大殿外头,黄门高声通报:“宋夫人请见。”
她本就有诰命在身,可以亲自面见陛下。
“宣。”景帝本就被他们吵的脑袋疼。
宋夫人一身凌然缓步入殿,正色一拜。
“妾身之子宋清许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妾身愿将多年积蓄尽数拿出来充公,赎罪万一。”
李错不依不饶:“你的积蓄,能有多少?”
宋夫人说:“宋家祖宅也已变卖,大约二百万两。”
底下一片哗然。
“一向以为宋相清廉,没想到是坏到根了,若不贪污,宋家何来如此多的银钱?”
底下议论纷纷,萧北棠厉声道:“噤声!”
宋夫人叩首一拜,掏出账册,声若洪钟:“这是妾身多年经营,账册在此,陛下明查。”
萧北棠温声开口:“宋夫人,此事尚未有定论,你不必。。。”
“陛下,太女妃请见。”
萧北棠心头一颤,浅浅来做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皱着眉头看向殿门。
宋清浅一身素衣,比以往都要干净。
她与宋夫人一同跪在殿中,宋夫人目光讶异的看着她,她来做什么?
昨日宋清浅回府劝她将宋家的积蓄全部上交,宋夫人并未犹豫。宋清浅不说她也打算这么做,可看浅浅这样子,大有请罪的意思。
“浅浅自知母家罪孽深重,多年来也未能为殿下诞下一儿半女,德不配位,自请废去太女妃之位。请陛下恩准。”她说完重重一拜。
萧北棠像吃了黄莲般苦,如鲠在喉,谁许她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