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十多年,宋清浅看着眼前的她,依然记得她小时候哭的样子,过了许多年,哭起来还是一样让她心疼。
宋清浅想伸手如从前一样替萧轶擦眼泪,却发现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萧轶察觉到了,膝行着超前些。
“母后已经很知足了。”宋清浅笑着说。
年轻时忙于理想,中年时游历山河,之后安安稳稳送走父母,年老时含饴弄孙,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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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生所爱,也共白头了。她总觉得上天已经给了她太多,她不该再奢求什么。
“轶儿,人都要走这一步的,我也送走过父母,知道是怎么样的疼,因此母后不劝你,你哭一哭,往后至多想起时难受片刻。。。”
“可你母皇她多拗一个人啊,她定不愿独活。”宋清浅越想越痛。
“儿臣会看着母皇。”萧轶语气没那么笃定。
宋清浅点了点头。
萧北棠去了不多时就回来,嘟嘟囔囔说:“小丫头片子,太能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陪她!”
她生气了,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宋清浅。
宋清浅笑着哄她,撑着力气伸手牵着她做回榻前。
萧轶拱手带着萧颂她们离开,寝殿只有她们二人。
“我明日想去镜湖。”宋清浅说。
萧北棠温声说:“待你身子好些。”
“那,去鲤鱼池边也行,不想躺着了。”宋清浅撒起娇。
萧北棠犹豫片刻,说:“看明日天气如何。”
宋清浅笑笑:“定极好。”
翌日,宋清浅精神头极好,萧北棠大喜。
天气也确实很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鲤鱼池边的亭子里,宋清浅靠坐在萧北棠肩头。
宋清浅说:“我到此刻都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
“我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她才九岁。
“但我记得此后与你有关的一切。”萧北棠补了一句。
“要一直记得。”宋清浅说。
“好。”萧北棠毫不犹豫。
宋清浅倒豆子般将过去这么些年的事情细数。
“去青楼。。。”
“国子监。。。”
“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