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相比之前,林云浅不卑不亢的气势瞬间被浇灭了一半,她睁大眼,看着那人走到她跟前,虽是勾唇一笑,却掺杂了些邪魅的气息在里头。
杨典这才看到盛弋北招呼没打一声就回家了,按着他的行程表,他这会儿人应该在公司,她也是掐准了时间让林云浅来家里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小北,你早上不是要开会吗?秘书组说你……”
面对杨典的惊慌失措,盛弋北很是不以为然,答话的时候,头也没回一下,“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
然后俯下身,盯着她看,“你说是不是?”
林云浅的这颗小脑袋,一半是设计,一半是数据,向来分工明确,可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听到他说话,脑子就混沌成了一团,怎么拎也拎不清。
阿北,小北,盛弋北。
她真希望有人给她泼一盆凉水,让她清醒一点,理智一点,认真捋一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盛弋北还是懂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脸懵逼足足有三分钟,才将她拎起来,送进洗手间,顺手关上门,“洗把脸。”
她照做了,果然头脑清醒了许多。
是他,竟然是他。
没等盛弋北拿毛巾走近她,她就一脸水花,撞了上去,“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
“你说你叫阿北。”
尽管被小女孩撞得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但他浑然不在意,趁机抓了林云浅的肩膀,“对啊,我是不是还告诉过你我姓周,我那段时间跟我妈姓,有什么问题。”
林云浅甩开他的手,推他的肩膀,“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一切谜团解开,她还是不能接受,那个用了一百八十多个夜晚思念的男人竟然是盛家太子爷,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外面的人,不是都说你残了、废了、死了么?”
盛弋北手撑在墙壁上,圈住她,佯装英眉紧皱,“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
“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在某人灼灼目光下,林云浅低头又抬头,撞上盛弋北腾出一只手去做不雅动作,“你干什么扯领带?”
“残不残的,今晚试试?”
“试你个大头鬼!骗子,流氓!”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说出口了,盛弋北非但不恼,反而手臂一收力,将她揽进怀里,郑重其事地感受着怀里那抹失而复得的馨香、柔软。
林云浅还穿着那晚从封家出发时穿的黑色蕾丝裙子,只不过当时为了救盛弋北,长裙被她改成了短裙。
之所以还穿这条裙子来盛家,是希望自己能拥有像那晚遇到救命恩人一样的好运,能成功推掉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