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桁穿着黑色礼服立于一面镜子前。
修长挺拔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西装收腰放肩的设计搭配缎面拼接的戗驳领,衬得他贵气而绅士。
他站姿端正,近乎古板,黑色的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庞清隽,下颚线条如刀刻般完美,挺直的鼻梁、微垂的目光,散发着一种格外冷淡内敛的气质。
陆恒,陆青云跟第二任妻子的小儿子,敲开门,在他身边低声道:“大哥,昨天那份录像发上去后,到今天,那些议论林小姐的舆论都清干净了。”
陆司桁目不斜视,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整理着上衣左侧的胸花,像是想要将一切瑕疵都抚平,想要让一切都呈现得完美无瑕。
舆论也是,这枚胸花也是。
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影响到他跟苒苒的婚礼才对。
陆恒又提醒:“老爷子快到了。”
“知道了。”
陆恒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去。
刚出门,跟迎面而来的凌肃撞上。
凌肃是陆司桁带回陆家的人,大部分时候在陆司桁身边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
两人肩头相撞。
陆恒眼底倏地扬起一抹狠,一把将人推搡开,“妈的,走路没长眼啊?”
凌肃整个身子后仰,脚后跟无意掀翻了一个一米高插了花的玻璃花瓶。
“噼里啪啦”的,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
霎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抱歉,二少。”凌肃站稳身子,低声下气地道歉。
“以后见了小爷我绕道走!”
陆恒趾高气扬地甩下这句话,怒气冲冲离开。
凌肃站在原地,无声地捏紧了拳。
不少人看见这一幕,议论声四起。
“这陆二少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你们看见没,被骂的那人是陆司桁带来的,看来这陆恒还真是跟陆司桁不对付。”
“岂止是不对付,看这样子,陆司桁跟陆家的那几位少爷简直是水火不容啊!”
“陆恒怎么可能对陆司桁有好脸色?陆司桁可是外面私生的,年纪却比陆修霖和陆恒都大,说明陆青云娶陆恒的母亲之前就已经跟外面的女人好上了,啧啧……”
有人哂笑,“陆恒跟陆司桁,果真是不合。”
细碎的声音从宴会厅内来往的宾客嘴里传到陆恒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