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选手在没有接到组委会专访通知前,都在策划着自己的专访。当然这专访就有作秀的意味。因为,这些专访,都是自导自演,不存在真正的新闻价值。而人们看的,也就是谁的策划更热闹而已。
赵魏晋给楚单打电话想让顾总安排一次组委会的专访,被楚单拒绝,心里有些烦。如果不是因为楚单是资本方的代表,估计赵魏晋都要耍泼骂街了。
他给夏影打了电话,夏影则说,如果需要钱,可以请楚先生签字,但顾总不会插手组委会的事,让赵魏晋不要有这种想法。
如果说楚单的拒绝让赵魏晋心里烦,那夏影的话则让赵魏晋有一种被训斥了的憋屈,恨不得马上把夏影抓过来,让她跪着吃泥鳅!
不过对于自我炒作,赵魏晋还是很有心得的。一个晚上,把头顶本来就稀疏的白头发又薅下来几根,赵魏晋终于有了主意。
赵魏晋一个人到了楚单在榕市的工作室,申请拨款需要楚单签字,这是赵魏晋迈不过的一个坎。他不知道楚单会不会在自己的拨款申请上签字,如果楚单不签,赵魏晋这份拨款申请都到不了顾总的办公桌。思来想去,他觉得应该也给楚单一些甜头,有钱大家赚。楚单你再清高,总不会跟钱也有仇吧。
申请的金额是一百万元。因为要高规格、大场面。不然不足以壮势。
“楚先生,这次的集体拜师仪式还请楚先生做个见证人。按规矩,我们给楚先生二十万的出场费。”赵魏晋有些谄媚地说。
楚单看了赵魏晋的申请后,淡淡地说:拨款我可以签字,至于顾总同不同意就不知道了。
“见证人你还是另请高明。我不方便出面。”
赵魏晋又碰了个钉子,心里恨恨地骂楚单装什么清高,你答应签证,这二十万不要,我还省了呢。
等赵魏晋走后,楚单在赵魏晋的拨款申请上签下了一个“阅”和自己的名字,对于赵魏晋的申请不作任何表态。
把申请拍照后发给顾总后楚单回了楚家院子。宁旭正在背临《书谱》。
见楚单回来,宁旭放下笔准备给楚单泡了一杯茶。
楚单把赵魏晋的申请递给宁旭。“你觉得赵魏晋是什么目的?”
“找借口薅羊毛而已。”宁旭有些不屑地说。
“不只是薅羊毛这么简单。赵魏晋历来是个善于自我炒作的儿,在薅钱的同时,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楚单若有所思地说。
“师父,您说顾总他们怎么会包装赵魏晋这么个人?”宁旭有些不理解,顾总花这么大代价,难道仅仅就为了包装赵魏晋?
“二十年前,人们物质匮乏,物质需求是最大的市场。小到衣服鞋帽,大到房子车子。而现在,精神需求逐渐成为最大的市场,与其说资本在包装一个伪大师,不如说资本在包装一件精神商品。”楚单也曾有过经商的经历,对市场的变化非常敏感。
“您是说顾总他们在培植一个精神需求的市场?”宁旭若有所悟地说。
“除此之外,我找不出其他理由。如果包装成功,赵魏晋的那些粉丝,就是长期而稳定的客群。”
“那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正经的文化人来包装呢?”宁旭当然知道楚单不会作为商品让别人包装,但愿意和资本方合作的文化人也大有人在。
“你觉得喜欢歌剧的人多还是喜欢流行歌曲的人多?”楚单问宁旭。
“应该是流行歌曲。”宁旭很少去夜场,但觉得应该是去夜场的人多。
“其实,大众文化也是一种很正经的文化,也并不低俗。比如以前的校园歌曲,就非常好。但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却把大众文化妖魔化了。”
“那师父您觉得顾总会批这笔钱吗?顾总的品位不会这么低吧?”宁旭心想,顾总作为一个资本集团的掌控人,难道看不出赵魏晋想借机包装自己。
“会。这跟品位无关。因为他要的市场和利益。”这点楚单和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