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徽,别自作多情了,”商容洲冷笑一声,“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前头做那么多,不过是为了看你如今的失意样儿罢了,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蠢样子。”
“殿下……”
“对了,”商容洲打断他,“即便今日你没有进来,我明日也是要同你摊牌的。”
说罢,她眼底闪过一丝恶意:“你还不知道吧,我今日出门之前,已经派了人去别院,这会儿应该已经砍下了赵鸳的脑袋。”
赵呈徽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还装傻吗?”商容洲勾唇,“你也不想想,若非我刻意安排,你又如何能在别院与赵鸳相见。”
“若非与赵鸳相见,你又怎会对我放下成见,对我情根深种。”
“这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你想保持清高,我偏要将你拉进烂泥里,看你为我欲生欲死,为我辗转难安。赵呈徽,这些日子你每日看我进出楚风馆,想来也不好受吧,只可惜不好受也得受着。”
“爱我吗?难受吗?你自找的,当年若非你先看不起我,我又如何会与你作对这么多年,如今这一场较量,终究是我赢了。”
她的话语如惊雷落耳,炸得赵呈徽脑子一片废墟。
许久,他艰难开口:“不可能……”
商容洲轻嗤一声,眼底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赵家被诬陷,并非是遭人诬陷,而是皇上不满你赵家功高震主,才会设下此计。”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足以颠覆赵呈徽自幼所学的君臣忠义信,然而此刻的他却本能地不肯相信,只是勉强扯出一点笑意:“鸳儿将你视作亲姐姐,想来你对她是极好的,怎么可能舍得……”
话没说完,几个黑衣人突然闯入,击退两个持刀护卫拉住了赵呈徽的胳膊,厢房顿时乱作一团。
“公子,商容洲欲对你动手,快随我等离开!”黑衣人急切道。
商容洲当即拍桌而起:“来人,杀了他们!”
说话间便有十几个护卫破门而入,黑衣人见赵呈徽不肯离开,顿时急了:“公子!我们刚将小姐救出来,你快随我们走吧!”
听到赵鸳的消息,赵呈徽这才有了反应:“你说什么?”
“商容洲派人去杀小姐,幸好我等自从公子吩咐后便一直守在别院,这才将小姐救下,公子快走吧,她摆明是因为要杀你,才不再留小姐活口!”
下属们的一番话,佐证了商容洲方才所言的真实性,赵呈徽这一瞬间再不能为商容洲找半点理由。
满腔爱意化为怨恨,滔天的愤怒几乎将理智淹没,他眼睛瞬间红得要滴血,直直看向商容洲时,却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烦躁。
“商容洲……”他一字一句地唤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停顿都仿佛淬了毒,“总有一日,我要将今日所受屈辱,千倍万倍地偿还。”
……
商容洲呼吸急促地惊醒,睁开眼睛后只看到一片漆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噩梦了。
这已经是她在赵呈徽离开以后,不知道是多少次梦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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