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
大师兄也差不多。
这么一想,崔晏也勉强是她半个爹。
这样做也不算出格。
她黑着脸,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缓缓俯下身去。
下一秒。
她温软的唇瓣,贴在崔晏的唇瓣上。
清晰的感受到唇部那温热的触感,崔晏身子一僵。
旋即,他的唇瓣被撬开,苦涩的药汁流进他的嘴里,可他却觉得很甜。
于是,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大长老的办法果然有用……
待崔晏服过药后,顾时颜用温水将帕子打湿,叠的方方正正敷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上辈子,她欠他一条命。
这辈子,可不就得当牛做马的还他!
每隔一会,她便换一条帕子。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崔晏的体温总算一点一点退了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
顾时颜怕他再烧起来,也不敢离开。
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崔晏缓缓睁开了眼。
他嘴角上扬,目光格外炙热,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时颜。
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又怕吵醒她,只能隔着空气,细细描绘着她的脸。
她不懂风月之事,也无妨。
他会手把手教会她。
不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
宫中。
昭阳公主死于非命。
原本该按照公主的丧仪治丧。
可她得罪了北燕。
能留一个全尸,已是万幸!
燕行云没有讨要她的尸体,已经算是给了大楚一个面子。
若他们再大张旗鼓的为她治丧,置北燕于何地
她要杀的可是北燕七公主!
王后叫人将昭阳公主抬了回来,也不敢大肆挂白,只在她的昭阳宫大殿挂了些许白,布置一个简易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