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我几次了,这才终于看你吃瘪了呢。”
牧晨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林归,狠狠地踹了一脚。
“唔!”林归吃痛地闷哼一声,额间不断发着冷汗,嘴上还是不饶人,“就只会耍阴招的废物!”
为首的男子见他还能嘴硬,抬手又让牧晨踹一脚。
只是这次林归躲开了,并且还借力给了牧晨一个过肩摔,他勾着手,艰难地稳住身形,“来啊!”
那天陪小东西跨年站在楼下很久,感冒了几天还是发了烧。
本来对他来说只是不疼不痒的小事,却没料有人早就伺机而动,掐住这个时间点来找事。
他硬着头皮从林老那接过后街时,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下场,一定会被不爽的人玩心机,然后被所有人围攻。
他可以受欺负,但兄弟不能。
看到骆鹏受欺负,他头一个就冲了上去,结果正好中了计,被后街那看不爽自己的人逮到了机会。
他还在发着烧,头昏昏呼呼,打出去的拳头也像棉花一样毫不致命,因为生病反应也变慢了,好几次攻击都没挡过去,都是生生接下来的。
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他躲过几波攻势想着反击,却忽略了从后而来的一根高高举起的铁棍——
“林归!”
他猛地回头,却只感到有一个软软物体贴着自己。
“啪嗒——”铁棍掉落在地面,连那个人都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挨下这一击。
林归接下那个瘫软的身体,愤怒地红了眼睛一拳打倒那人。
细细的发丝略过他的脸,带着浅香。
少女惨白着脸。死咬下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她尽力不让自己痛喊出声,双眸瞬间盛满了泪水,泪光如星,熠熠发光。
她轻轻地抬眸,对上一双淡漠的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看到一丝慌乱。
真的好痛。
她几乎要窒息。
但她也感到一丝坦然。
还清了。
这么长时间的人情,终于还清了。
张兴带着人马急急赶到现场,牧晨早早跑走,而剩下的人看到人数众多,也纷纷丢下棍棒离开了现场。
“妈的,归哥你怎么样!”张兴骂了一声,而后蹲下身来关心两人的状况。
林归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他现在的力气只够让牧雪梨躺的舒服一些,“叫救护车吧。”
张兴赶紧拨打救护电话,不一会,救护车打着铃赶到,将发昏的林归和昏迷的牧雪梨抬上了车。
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的人是林至生。
林归打着吊瓶坐在牧雪梨的床边,脸色极其难看,林至生憋了一肚子火却在他如此虚弱的情况下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边和保姆去外面给两人付医药费。
林归的头还在痛着,他自嘲地笑,现在的他连医药费都要林家付,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他给牧雪梨掖了掖被子,随后走出了病房。
牧雪梨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她慢慢起身,肩膀上的伤还在撕扯着感官,轻轻一动就疼得不行。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不能在这里呆了,她要回去,明天还要考试,而且在医院花销大,她也无力支撑这么大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