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夜寒清伸出其白净的双手凭空一拍,便有人押着程风瑕的贴身丫环和其表哥上来了,身后所跟侍卫还端着一个托盘,只是众人看不真切那托盘之中是何物。
路过程风瑕之时,小荷所漏出的那一幅绝望的表情,程风瑕见到了瞬时心里一紧,暗呼不妙。
才至大堂中央,小荷和其表哥便被身后的侍卫推搡着跪在了地上了。
“奴婢小荷见过皇上,见过众位大人”还算是跟着程风瑕见过一些世面了,故而此时,小荷内心虽早是恐慌不已,但其不似她那见如此场面吓得全身哆嗦说不出来的表哥一般,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倒是显得十分镇定。
“辰王,这便是你所谓的证据?”并未理会小荷的行礼,夜扬清问道。
“怎么,小荷,都至此地了,还不如实招来?”并没有恐吓小荷,夜寒清只是提醒道,毕竟夜寒清深知此时此刻小荷断然不敢再撒谎。
“是,回禀皇上,奴婢是程妃的贴身奴婢,丽妃娘娘被害一事,确实和王妃无关,请皇上明察”
“哦?”听的小荷如此说,夜扬清这才有些好奇。
“王爷寿宴当日是梦嫔娘娘找到了奴婢,让奴婢将这毒香囊放至在王妃娘娘身上,丽妃娘娘当日所喝茶水也是梦嫔娘娘吩咐奴婢下的”说完,小荷偷偷的望了程风瑕一眼,跟了程风瑕那么多年,此刻小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将已身怀六甲的程风瑕给供出来,深知自己已是将死之人,故而其将所有事都揽了下来。
“不能仅凭你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托盘之内便是证据”
听此,夜扬清一挥手示意侍卫让其将托盘呈上。
夜扬清看清了托盘中的折叠好的方帕,见方帕只是材质好些,并不知有何异常,眉头有些微皱的说道:“不过是一块方帕而已”
“的确只是一块方帕而已,可这块方帕不是一般的方帕,正是那日梦嫔娘娘用来包裹毒香囊所用的方帕,如若皇上不信,大可让太医一验便知”
听此,夜扬清便宣人将冷宫之中的王梦芸押来,并让人从宫内请来了一太医。
片刻后,王梦芸和所唤的秦太医便已然到来。
这还是安兰羽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王梦芸这般模样,消瘦的脸庞,憔悴的面容,凌乱的发型,比之当初体弱多病的样子看着还要凄惨几分,第一次发现原来冷宫真的是个非常消磨人的地方。
“妾身王梦芸见过皇上”
“可知今日朕派人将你押来所为何事?”
“妾身不知”
听此,夜扬清挥手示意侍卫将托盘端至了王梦芸的面前。随后询问道:“可知托盘内为何物”
见此,王梦芸大惊,故作镇定的说道:“不过是一块方帕罢了”。
“哦?那这方帕可是你宫中之物?”
“不。。。不是”
“回禀皇上,梦嫔娘娘在撒谎,那方帕底部明明就还绣了个梦字”
听此,王梦芸心里头一紧,因为其着实记不得自己当日随手拿的方帕是否真有绣字。
“妾身本就方帕众多,偶然就丢失一块也不足为奇啊”
“哦?那你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的方帕”
见此,王梦芸只是随意嫖了一眼便回答道:“是妾身的”。
“如此,秦太医你可以上前查验一下是否有令人小产之粉末了”
听此,秦太医赶紧上前,仔细查验,然后面色异常的说道:“回禀皇上,确实是有。。。。。。”
听到秦太医如此说,王梦芸有些慌了,急忙打断秦太医的话说道:“皇上,冤枉啊,妾身也不知自己的方帕何时被歹人所盗,还下了‘去子粉’来冤枉罪妇,妾身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见王梦芸已然中计说漏嘴,夜寒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夜寒清不急不缓的上前说道:“无辜?这方帕根本就不是梦嫔你的,而且这方帕之中也并没有梦嫔所说的去子粉,只不过是一块寻常的方帕罢了,害得丽妃娘娘流产之药粉乃是我府中何太医所验,并没告诉任何人药粉名称,更何况这‘去子粉’本是无色无味之物,只有年迈的医者才能辨别,就是不知梦嫔在本王寿宴当日是如何闻出辰王妃身上有此物的”。
夜寒清这一番话问下来,王梦芸深知自己这是被夜寒清摆了一道,一时间有些无言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