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风尘仆仆的段祁州就拥进来吻住了她。
这个吻跨越了十二小时的时差和二十小时的长途飞行,比先前的任何一个吻都要深沉,阮明月觉得,他似乎是在往死里吻她。
她的唇齿被他撬开,呼吸被他夺走,像沉入深海的人,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领,防止自己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吻够了她,停下来抵着她的额角喘息。
“昨天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愠怒,“阮明月,你又想耍赖是不是?”
阮明月因为缺氧大脑运作缓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道他千里迢迢赶回来,只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吗?
“白纸黑字签了协议,我怎么可能耍赖?”阮明月说,“就算我想耍赖,段总的律师团队会放过我吗?”
“不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不就好了?
没有希望的抗争,她不会去做。
阮明月推开了段祁州:“你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不是。”
“那还有什么事?”
“睡你。”
他说完,一把将阮明月抱起来,扔进客厅的沙发里。
段祁州的吻再次如疾风骤雨般落下,阮明月刚洗漱好,还穿着睡衣,这就更方便他把手探进里面,为所欲为。
她被他撩拨到难耐地扭着身体,情欲在两人之间快速滋长。
“我还要上班,会迟到的。”
“已经让褚飞安排了你上午出去公干,不用打卡。”
他面面俱到,让阮明月一时没有理由可找。
“你逃不掉的,所以专心点。”
他埋首在她胸口,惩罚性的轻咬她一口。
阮明月的身体被一阵酥麻的战栗感击中,她抓着段祁州的外套,不自觉地迎上去。
前戏已经足够绵长,段祁州也明显感觉到阮明月也有了反应,他掀起了她的睡裙,正准备伸手去扯她的内裤,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姐姐?”
是阮向葵的声音。
阮明月快速理智归位,一把将段祁州推开,两人弹坐到沙发的两边,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角。
“姐姐,你在家吗?”
阮向葵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头进来。
刚才段祁州进门时太急迫,不止行李箱落在了门外,连门都没有关紧。
“我在。”阮明月尴尬的扯了扯睡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葵,你怎么来了?”
“我……”阮向葵一张口,抬眸看到沙发里的段祁州,声音一下又咽回去了。
阮向葵生病最严重的那一年,是段祁州国内国外帮忙找的专家给她看病,她虽然只在手术前见过他一面,可是,她一直都很感激段祁州救她的命,她对他有着一种天然的尊敬,如果没有母亲翁美芯二婚嫁入段家这件事情,他们这会儿突然遇到,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喊他一声“段总”,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因为母亲再嫁,她如今看到段祁州,只有一种难以形容地尴尬和心虚。
阮明月见阮向葵呆呆地站在门口,以为她是看出了什么,赶忙故作镇定地解释:“段总刚从智利出差回来,他是来我这里取文件的,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份重要文件被我不小心带回来了,他急用。”
这个理由实在蹩脚,但是,阮向葵并没有起疑,因为段祁州的行李箱就在门口,符合他刚从智利出差回来的人设。而且,她觉得姐姐和段祁州肯定是堂堂正正要避嫌,才会连门都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