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讨厌他?怎么可能。
她用了三年都无法放下对他的喜欢,又怎会讨厌他。
“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呜…嗯啊……”荧被顶得差点跳起来,她颤栗地抱住他的脖子,“慢、慢一点……”
他突然抽动得又深又快,几乎是发了狠一般地干她。
“唔嗯…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喜欢……”
听到她说喜欢自己,达达利亚怎么还可能忍得住,他紧紧箍住她的膝弯,彻底迷失在她的这句喜欢里。
荧平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得高高的盖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恍惚地看着天花板。
“躲被子里干嘛?”达达利亚倒是容光焕发,他支起脑袋侧卧笑吟吟地着看她,觉得她像映影里那种刚和奸夫偷情完正在道德与情感边缘徘徊挣扎的妻子,“你爱人还没下班回家呢,我们再温存一会,不要这么快就赶我到阳台上去。”
“…什么爱人?”她还有些发懵。
“你那个穷得响叮当,连赎金都要让你跟人讨价还价的玩具销售员啊~”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仿佛说的这人不是他自己,“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
“…你直接撕票吧。”他还演上瘾了!
荧忽然感觉身下压着什么东西,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毛线打结做成的绳圈,她一脸难以置信:“…我们昨晚还玩过这个?”
紧接着,她狐疑地打量起了他的下身。
“…才没有!”达达利亚光是看她眼神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哪有这么细,要是忘了的话,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荧往手指上套了下,刚好能套进去。
“…剪下来的线头。”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哦。”她也没继续追究,只是将它摘下藏在了手心里。
知道他们计划着要去野外玩,前天达达利亚的姐姐特意找来了几件自己小时候的衣服,说这样就不怕弄脏弄坏她的新裙子了。
她是那么地珍惜她那些新裙子,任谁都看得出来,要是被树杈刮破了她肯定会心疼的。
达达利亚说今天要带她去冰钓,荧便换上了这条浅灰蓝色的裙子,这是至冬年轻女孩常穿的连衣裙样式,外面还搭配了一件米白的围裙,它被保存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穿着痕迹,就像刚裁出来的一样。
达达利亚今天穿了件旧的立领衬衫,土棕色的马甲,灰绿的外套,戴了顶褐色的毛呢水手帽,整个人灰扑扑的,剩下的那一头橘红的头发显得格外显眼。
“这件衣服最开始是我哥哥的,后来又给了我,还好它足够宽大以至于我现在还能穿得下它,”他掸了掸外套的袖子,“家里孩子多的家庭都这样,哥哥的衣服传给弟弟,姐姐的衣服又传给妹妹,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荧爱惜地抚摸着裙摆上的花边,“我会好好珍惜的。”
“哈哈,那倒不用,这不就违背了她给你衣服的初衷了吗?她只是想让你玩得尽兴些,”达达利亚帮她整理好后腰上围裙的蝴蝶结,“弄脏了不还有我帮你洗吗,再说,我缝衣服的手艺也很好。”
“唔,总感觉差点什么。”
他捻起她的一绺头发:“我帮你盘起来,好不好?”
“你还会这个?”她有些讶异,还是点了点头,“…你弄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盘出个什么名堂来。
“冬妮娅小时候总闹着要我和老姐给她编头发,就那种很复杂的看起来像公主一样的,”达达利亚让荧坐在床沿,他站在一旁替她梳头,“我们一会是她的骑士团,一会又是她的丫鬟。”
“啊,我和哥哥小时候也会玩,不过我们都是在抢着扮演英雄故事里的主角,他经常抢不过我,就只好当反派了。”
“我们两个其实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要像,带上帽子就分不清的那种程度。”
“所以偶尔也会互相扮演对方,大人们完全不会发现。”
“现在想想…我其实挺过分的,要是偶尔也让一让哥哥就好了。”
荧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面就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郁色徘徊在她眉宇间。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达达利亚一直没插话,她怕他觉得自己的话题无聊了,更何况,哥哥还打伤过他。
“我一直在听啊,我很喜欢听你讲你自己的事情,怕打断了你就不肯再讲了,”他将她两鬓的长发扎成辫子盘起,用一根淡蓝色的缎带装饰在她脑后,“我想了解你的世界,也想让你了解我,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荧对这个世界的疏离,达达利亚不是没感受到过,她总是努力让自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那样注视着这个世界,偶尔又会因为自己的善心而忍不住深陷其中,为人们不公的命运感到痛苦。
还好她还有个哥哥牵绊住她,不然达达利亚真的害怕她哪天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出自己的想法,就那么让你害羞?”达达利亚紧挨着荧坐下来,从身后环住她,“你要习惯多表达,全憋在心里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