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仿佛看到自己将李首辅,大夫人一干人等踩在脚下,将四个儿子全都改姓李,衣锦还乡的威风样,脸上不由荡出几许向往之色,笑道:“但愿真有这么一天。”
“会的,我会极力在太子面前说父亲好话,假以时日,父亲必得重用。”
“为父信你,璇玑……”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璇玑见他有话想说,疑惑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
到底不敢将焦姨娘揭露大夫人的话告诉叶璇玑,怕叶璇玑知道鸿哥儿是假弟弟,从此不受控制,他立刻改口。
“为父瞧你清减不少,你要好好保养身子,等来日生下太子爷的孩子,你终身就有靠了。”
“是。”
“鸿哥儿那里你可去过了?”
“还没呢,见了大夫人之后,便赶着过来瞧父亲了,对了,我经过天香坊,给父亲买了上好的金疮药。”
她从袖子里拿出药瓶递给叶诚。
叶诚听叶璇玑提起天香坊,脸色顿时一暗。
天香坊原是仙儿的铺子,偏偏给这个毒妇抢了过来,还命人将仙儿好打一顿,赶出了京城。
他不愿叫女儿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风流债,随即笑道:“你真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去吧!去瞧瞧鸿哥儿。”
叶璇玑到陶怡居时,看见焦姨娘正抱着熟睡的鸿哥儿哭,见她来了,忙擦去泪水迎了过来:“妾身见过承徽。”
叶璇玑故作警惕的盯着她:“你怎么会在这儿?杏雨呢?”
说完,赶紧从她手里抱过鸿哥儿。
鸿哥儿动动小嘴,闻到熟悉的味道,又睡着了。
焦姨娘忙道:“承徽莫急,妾身受到教训了,再也不会虐待鸿哥儿。”
她一时悲愤,将大夫人将两个孩子调包之事揭露到老爷跟前,原以为老爷会替她做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在大夫人面前还是个软脚蟹。
别说替她给鸿哥儿做主了,老爷连句屁都不敢放。
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抱了一丝不可能的希望罢了。
老爷不能替她做主,她又想到叶璇玑,再想想也不行。
叶璇玑如今正得宠,谁知道等太子登基之后,她会不会成为贵妃娘娘,甚至皇后。
她能给鸿哥儿带来的好处,远比她现在揭露真相,利用叶璇玑对付大夫人大的多。
怕大夫人怀疑,她平时并不敢多见鸿哥儿,只能趁着杏雨不在,悄悄过来瞧两眼。
鸿哥儿的仇由她这个做娘的亲自去报,鸿哥儿的未来只能指望叶璇玑。
叶璇玑清楚她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大,却还是装出不放心的样子,冷冷盯着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将鸿哥儿虐待成这样,我岂敢信你,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接触鸿哥儿。”
“承徽,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是死过一回的人,断不会再……”
话没说完,杏雨急急跑进来,一见焦姨娘,脸色立变,又见叶璇玑过来了,忙上前先给叶璇玑请安,不满地看向焦姨娘。
“姨娘,夫人不是不许你再接近鸿哥儿了吗?叫夫人知道,我少不得要挨一顿训。”
焦姨娘露出尴尬的神色,局促的搓搓衣角道:“下次再不来了。”
她恋恋不舍的看了鸿哥儿一眼,对着叶璇玑道,“妾身告退。”
待她走后,叶璇玑疑惑的问杏雨:“我怎么瞧着你满脸焦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