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简直没眼看了!”小鱼儿撇过了脸。
小河拉着小鱼儿:“我们去下一个仓库看看!”
三人从3号库出来,进入了1号库,1号库和3号库不一样,里面不再是玻璃罩子,而是一个个安置在方形仪器上的圆形的玻璃球,玻璃球体积很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蜷缩在里面。此时这8个玻璃球里面的人似乎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都在疯狂的挣扎,脸上带着怨毒和狰狞,但是从玻璃球外面却听不到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这些绝望着的人就像在表演一场哑剧,用尽自己的生命和最后的表情。
小河慢慢的向前,靠近一架安置玻璃球的仪器,仪器的显示屏上精确的显示出了里面人的血压、脉搏、颅压、以及人体免疫系统参数。里面的人身体所有的状况都在时刻被检测和控制。一旦这些人有异常情况出现,系统就会有针对性的给他们注射药剂。顾家对蛇傀的炮制已经成了流水线作业了!
富贵从进到这里,就在拼命的压抑着情绪,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垂在两侧的双手也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那些蜷缩在玻璃球里得人,他太熟悉他们这种表情了,这段时间以来,每当他闭上眼,都能看到这种怨毒而狰狞的脸。那是爸爸的脸,也是这些人的脸。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恨不得把顾家这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挫骨扬灰。
出了1号库,继续往前走,三人发现了一扇金属门上挂着红色的铭牌:
名称:蛇瓮1号库
时间:2015年5月11日
数量:30
小河打开了这扇门,当三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小鱼儿感觉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不停的向上反,一把推开小河拉着她的手,伏在门口干呕起来,再也没有勇气向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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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蛇傀让她们感觉绝望和愤怒,那么这间蛇瓮的仓库,却让她们有种跌入无边黑暗的恐惧和无助。
蛇瓮,以身做瓮,以身养蛇。
这里是一间又一间玻璃房子,每一间房子里都有一个人,或男或女、或老人、或幼童,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赤身裸体的被绑在玻璃房子中的脚手架上,身上钻出了大大小小的洞,一条条小蛇从这些洞里爬进爬出,那些蛇通体闪着盈盈的蓝光,额上有漂亮的白色菱形蛇纹,每个玻璃房子里密密麻麻的爬着几百条,而这些人像小河她们在敬老院里看过的那个人一样,张着嘴,身上的皮肤泛着青紫色,眼睛已经没有了,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仍然活着,活着被那些蛇消耗着血肉······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一间玻璃房里的螺旋桨在转动,小河和富贵有些不明所以,只见下一刻,自动化的脚手架带动着那具已经耗干血肉的干瘪身体,慢慢靠近了螺旋桨,然后在二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具干瘪的身体就这样在她们眼前被生生的绞碎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躯体,以这样的方式获得了解脱。
小河死死的忍住胃里翻江倒海,撇过头实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她想起顾长颐把钥匙给她时那种玩味中带着嘲讽的眼神,是啊,她是该嘲讽,就算再如何冷血的人,看到这种场面也无法不心生恶心。
为了人世间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鬼,感到恶心!
退出这间仓库,小河忍下了心头的难受对富贵道:“甘叔叔出事是在3年前,Harry说他被做成了蛇隗,我们根据铭牌去找2012年的仓库!其余的就别再进去了!”
小鱼儿偷偷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富贵,说实话,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也不忍心看到富贵脸上那种悲戚和绝望,于是她弱弱的提出:“富贵,要不你在门口等着,我和小河进去看,如果找到了······再叫你!你······你别再看了!”
没想到富贵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要亲自去找他!”
“那就,那就一起找吧!”小河转过身,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一间一间看门上的铭牌,找到一间,三人就进一间,找了大概有十几间后,三人看那些不同时期的蛇傀看的都有些麻木了。
最后所有12年的仓库都看完了,也没有找到被做成蛇傀的甘建国。
小鱼儿:“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会不会是Harry骗我们?”
“那就去找找2012年往后的年份!”小河说着把钥匙递给小鱼儿:“你先去把12年之后的门都打开,我往里面走走。”小河没有像小鱼儿那么乐观,既然12年的没有,那就有可能是13年或者14年,甚至是15年的。
“好!”
趁着小鱼儿开门这个间隙,小河试探性的向走廊深处走去,在这个过程中她粗粗的计算了一下,这里面装蛇傀的库房有100间,年份从1990年到2015年,时间跨度是25年。装蛇瓮的仓库有30间,年份都是一年到两年之内的。这也就是说顾家炮制的蛇傀数量在1000人左右,如果这些蛇傀被放出来,完全相当于一支可以所向披靡的军队了。
小河一边走,一边心里默默的计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库房的尽头,只是最后几个金属仓,不是库房而是一间间生物实验室,其中有一间还是专门研究病毒的P4实验室,看着实验室门上的瞳孔识别装置,小河知道她们手里的钥匙对这个门应该是没用了。
踮起脚,小河小心的从门上的窗户向里面看过去,里面有三个人正在实验台前观察显微镜,突然其中一个人转过身去移取试剂,从小河的角度正好看到了他的脸,在那一刻,小河整个人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