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尖利刺耳的“妈”字还没说完,刑赫野就径直挂断了。
手机往边上一扔,拿过旁边的户口本,长指一抵,再次打开。
“才20岁,今天打算怎么挑战法律,跟我领证?”
男人的语气实在不算好,轻佻含冷的质问,透着恶劣的故意。
夏小梨愣住。
她抬起头,对上刑赫野琥珀色的眸子。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情,华国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她压根就没办法跟人假结婚。
也就是说,金主所提的要求前提,她根本达不到。
完了……
夏小梨脊背窜起寒意,脑中率先想到的是已经被划扣了好几万的预存治疗费。
爸爸的促醒治疗重新开始了,奶奶的手术方案,医生正在加紧研究……
“扑通”一声闷响。
夏小梨跪下了。
她像被发现了滔天罪行一般,语无伦次地道歉请求:
“对、对不起先生!我可以假装的,不领证,我也可以假装,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先生。”
“我跑过龙套,我会演戏,一定不会露馅被别人知道的……”
扣扣。
房门被敲响。
“少爷,人到了。”
什么人?
是来顶替自己的人吗?
夏小梨仰头望着神色冷淡不发一言的男人,跪直起身,慌忙膝行一小步,豁出去扯住男人矜贵的裤腿,惶声祈求:
“求求您了先生,请不要开除我,我可以做到的……”
女孩杏眸上满是惶恐的绝望和哀求。
就这么爱钱?
看来最初在车上矢口拒绝,只是还没尝到钱的甜头而已,后面还不是拿乔加价了?
啧。
刑赫野冷淡地扫过被扯住的裤脚,薄唇扯起嗜血恶劣的笑,语气轻慢:
“你说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生孩子能不能做?”
生……孩子吗?
夏小梨怔住。
心里除了荒唐、惊讶外,最先升起的想法却是:他不行怎么生?
难道要试管吗,我才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