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枪械的保镖们不断收缩包围圈。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任逸思索着,没有出手阻拦。
那东西似乎不是狐狸,两只眼睛一蓝一绿,嘴巴不尖,身上毛色很杂乱,黄的黑的褐的都有,说不出的古怪。
此时它正仰面翻倒在地,张大了嘴,吭哧吭哧地咳着,胸口一个血洞汩汩涌流。
突然,它双眼圆睁,四条腿反向弯折,动作僵硬地一骨碌爬起。
腾地跳到水晶吊灯上,吊灯在它的晃动下开始忽明忽暗地乱闪。
地上所有保镖瞬间抬起了枪口,齐刷刷对准天花板。
“嗬——”
机械地张了张嘴,它喉咙里发出漏气一样的声音。
灯影摇晃,将它的身影拉得巨大而扭曲。
“梁崇博之死……赔钱、赔钱……”
一个古怪的嗓音断断续续从狐狸口中冒出。
在场所有人汗毛倒竖,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无论如何,动物是不该开口说人话的。
“啊啊啊!”
赵誉丰再也承受不了,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梁崇博?
任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模样古怪的狐狸,忽然觉得,这东西的五官隐约有些像人——
不会吧!
任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中午在门口偶遇赵誉丰时,听说梁崇博的家里人来找他要个说法,被李越拦下了。
难道……
哒哒哒!
枪声再次响起,头顶的水晶吊灯猝然熄灭,发出巨大的碎裂声。古怪的狐狸与它一起坠落,在血泊中挣扎几下,瘫住不动了。
一路上怪异频发,任逸疲于应对,确实有很多细节来不及细想。
他忽然想起,李猛说,小王消失的那个晚上,梁崇博因为不想跟工人们挤在一起,并没有登船。
假设李猛当晚意识清醒,一切都不是惊恐产生的幻觉的话,那么确实不能把一切都强行归因于“鬼佛”。
佛像是梁崇博偷偷藏下的,肯定贴身携带,不会扔在船上。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异状,跟降临者‘鬼佛’没有关系。”
这……任逸的瞳孔一缩。
这次事件中,竟然出现了两个降临者?
那么,另一个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