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坐在殊玉床边,皱眉不语。
问荆摸着殊玉的脉搏,道:“先生,仙尊是中了魔族的噩咒和迷药。”
“可有解法?”江离站起身来,“你在魔族耳濡目染,有什么办法,都要试试。”
“我有办法”,问荆冷静道:“以我对苏杳的了解,她也知道我会为仙尊医治,只是……”
只是,就算噩咒和迷药解了,桑翊与殊玉反目这个目的,苏杳也已经达到了。
她不在乎这个噩咒会在殊玉身上保留多久,而是,只要一次发作,就够了。
真是卑鄙至极,险恶至极!
江离摆摆手,“快治!”
问荆立刻拿出自己的药箱,开始忙碌起来。
……
魔族。
所有能用的方法用上之后,桑翊九死一生,终于睁开了双眼。
他静静看着魔尊寝殿的床帐,沉默不语。
苏杳也知道桑翊并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便也识趣地屏退所有人,自己也走了出来。
徐如初站在门外,皮笑肉不笑道:“苏杳,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苏杳冷冷地从徐如初身边走过,并没有理会。
心死,也是有个过程的。
只要桑翊的心死了,苏杳勾起唇角,才是她计划的开始。
问荆坐在殊玉床边,看着醒过来的殊玉,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仙尊,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你为什么一直在隐瞒?”
问荆是个医者,殊玉明白瞒不过她,便道:“我曾立过血誓。”
“血誓?!”
问荆睁大眼睛,她实在想不到,连殊玉这样厉害的人,都会去立誓。
殊玉摆摆手,无所谓道:“或许是因为没有达成目标,开始反噬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用书命石?”问荆语气带上了几分急促,“书命石无所不能!”
殊玉没想到问荆竟然知道这件事,道:“苏杳告诉你的?”
问荆摇头。
“是徐如初告诉我的”,她缓缓坐在地上,“他算到了今天,他让我告诉你,仙尊,只要你想活着,书命石完全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