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陆鸣实在太猖狂了,竟敢在县衙当众动手打人,根本没将县尊放在眼中。”
“陈先生也不处罚陆鸣,只是带着陆鸣离开。”
县衙内,有人向知县时文彬汇报情况。
时文彬表面很平静,内心很愤怒。
他紧紧握住拳头,好想立即派人打陆鸣一顿。
当然不是为了张文远。
张文远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
只是,打狗也看主人,在县衙当众打人,当我是什么?
不过想到京城那个传闻,还有恩师信中的话,他又压住内心的愤怒。
的确,连大虫都敢打,还有什么是陆鸣不敢做?
时文彬更加确定陆鸣就是那个“鹿”了。
恩师说得对,一切要谨慎行事。
还是先困住对方,等宿太尉过来再定夺吧。
想到这里,时文彬连忙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东平府。
说起来,东平府程知府是时文彬的师兄,他想问问程知府的意见,探探上面的风向,顺便打听一下宿太尉到了没。
送信的人刚离开,陈幕僚匆匆走进屋内。
“县尊。。。。。。”
他刚想汇报,看到有人在又立即停下。
时文彬也意识到了,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陈幕僚这才靠近时文彬身边,小声说了陆鸣的赌局。
“什么?”时文彬更加生气,“他竟敢和我谈条件?”
陈幕僚也意识到时文彬生气了,低头说道:“县尊息怒,陆鸣实在太聪明了,他已经看出我们的意图,属下觉得可以接受陆鸣打赌。”
说到这里,陈幕僚故意停下看了看时文彬的反应。
看到时文彬并没有暴跳如雷,他才敢继续说下去:
“如果陆鸣不能逃离小苑,我们也不用管他,就困住他等宿太尉过来。”
“如果陆鸣能逃离小苑,哪怕我们想困住他,也做不到了,只好答应他的条件,用别的办法让他留在郓城。”
时文彬静静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他连忙望着陈幕僚:“你觉得陆鸣能不能逃离小苑?”
“不可能!”陈幕僚斩钉截铁地说道,“小苑周围全是官兵,除非陆鸣要强闯。我们可以多调多些人马过去,让陆鸣强闯也闯不出去。”
时文彬抚了抚胡子,觉得可以和陆鸣打赌。
反正陆鸣又赢不了,如此也能让陆鸣心甘情愿留在小苑。
哪怕将来陆鸣到了京城获得官家赏识,也应该不会记仇。
当然时文彬很谨慎,对陈幕僚说道:“屋内也要派人监视,内外一体,倒要看看陆鸣如何逃出去。”
“好!”
陈幕僚点了点头,准备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