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言礼,沈黎川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大步走上前,眼中只有倒在地上的白洛初。他扶起白洛初,看到白洛初脖子上大片的鲜血,只觉得触目惊心。白洛初好像昏迷过去了,她一身素白长裙,更衬得她整个人如薄雾一般,会在沈黎川手中消散。“呜!”眉心紧蹙的白洛初发出低微的呻吟。沈黎川注意到,她的后背扎着几块玻璃碎片,鲜血在白裙上,分外刺目。“洛初,洛初?”陆言礼听到沈黎川在呼唤白洛初的名字,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沈黎川抬头,冷眼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恍若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有烧焦的气味,蔓延开来。“你是伤了洛初?”他在质问陆言礼。沈黎川蹲在地上,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去,咬断陆言礼的脖颈。站在陆言礼身后的保镖,察觉到沈黎川身上散发的杀意,他们下意识的,按住别在腰间的枪,以便随时拔枪。陆言礼漆黑的瞳眸包裹着寒冰,“是你闯入酒店,劫走了嘉柔,沈黎川,你居然给这个女人做伥鬼!你知不知道,徐嘉柔还是个孕妇,你亲手把她送进鬼门关!”陆言礼怒不可遏,沈黎川在他的注视下,抱着白洛初站了起来。“我只知道,洛初因为你一味护着别的女人,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她过的并不好……”陆言礼冷笑一声。沈黎川就道,“如果徐嘉柔,从你身边消失了,洛初的生活,就能恢复平静,她只想做个好妻子,与你和和美美的共度一生……”沈黎川话还未说完,陆言礼打断了他的话。“我等你来,就是要你,给嘉柔偿命的!”几名保镖同时拔出枪,对准了沈黎川。陆言礼看向沈黎川的眼神里,只剩下了狠厉与凶残。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为徐嘉柔报仇!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沈黎川的脑袋,他却如泰山崩于前。沈黎川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他波澜不惊开了口,“徐嘉柔她没死。”陆言礼整个人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沈黎川没再回应他。他抱着白洛初,转身离开。*轿车行驶在马路上,沈黎川在开车,他时不时,会往倒在副驾驶座上的白洛初身上看一眼。白洛初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发座椅上。她脖子上,布满大片鲜红的血液,连衣领都湿透了。沈黎川握紧了方向盘,他将油门踩到底,轿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按键。“航班正在找人,你人呢?”晕晕沉沉的白洛初,好似听到了陆怀征的声音。可她流了太多血,耳朵里像被塞上了一团棉花。沈黎川眉心紧蹙,“我暂时不回龙城了,洛初受了伤,我不能让她,再待在她丈夫身边。”陆怀征听到沈黎川的话,冷笑一声。他不做多言,挂断电话后,他又给陆婉宁打了电话。“喂。”陆婉宁的声音响起。陆怀征语气懒散,听着有些不着调,“啊,不好意思,情况有变,白洛初好像受伤了,你老公,暂时回不了龙城了。”陆婉宁拿着手机,愣了几秒,在她身后,几名佣人正在忙着布置客厅。娇憨可爱的小女孩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如置身气球的还海洋里。她穿着层层叠叠的淡紫渐变色公主裙,乌黑的墨发在脑袋两侧,梳起两个小揪揪。波妞一会用自己的小肉手,推动气球,看着气球飞起来,又落在脚边,一会,又抓起金色的字母气球,拿在手中舞来舞去。佣人们已经把happybirthday几个字母气球,黏在墙壁上。气球与鲜花,将整个客厅装饰的格外温馨。还有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在边上堆起了好几座尖塔。陆家的小公主的生日,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我知道了。”陆婉宁的语气冷淡,好像她接受了沈黎川不回龙城的结果。陆怀征笑道,“告诉波妞,生日快乐。”陆婉宁道了声谢,挂了电话后,她转身,看向快要布置好的生日现场。波妞拿起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但她头太小了,花环掉落在她的脖子上。小奶娃从鲜花上方,露出一双眼白极少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环顾四周。陆婉宁走上去,在波妞面前蹲下身。“你二舅跟你说,生日快乐。”波妞咧开小嘴,冲她笑起来,“爸爸嘞?”陆婉宁拿走波妞脖子上的花环,她转过头,对佣人说,“看好波妞,晚上7点前,我会回来。”波妞的生日宴七点半开始,今天,陆婉宁并没有出门的行程。“小姐这是要去哪?”佣人好奇的问道。“她爸误机了,我去帝都一趟,把他带回来!”陆婉宁在女儿的小嫩脸上亲了一口,“等妈咪回来。”她起身,就往外走去。“婉宁小姐?!”佣人在喊她,陆婉宁头也没回。*徐嘉柔在房间里休息了三天后,越发感到有些不对劲。她所住的地方,并不是洲际酒店,来给她送饭的佣人,也不是陆言礼带在身边的保镖,毕竟,她对周围人的声音,是很敏感的。佣人说,她是陆言礼新招进来,专门来伺候徐嘉柔的。她现在,真的是陆言礼的囚徒吗?难道是为了留住她肚子里的孩子,陆言礼才对她这般精心伺候?白天,她被佣人,医生,精心呵护。晚上,在她闭上眼睛之后,她总觉得,好像有人进来了。可是她眼皮沉重,根本睁不开眼睛。她睡的很熟,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徐嘉柔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却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姣好的睡颜。陆怀征上了床,他早已不满足于只可远观,而不去亵玩了。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去,吻上女人香软的嘴唇。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露了馅,他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在徐嘉柔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在女人的唇上啄了又啄,辗转于徐嘉柔颈间,像个变态似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她的发丝,和肌肤上的香气。毕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陆怀征的唇抵着女人颈间的肌肤,张开了,又闭上了,只能像只大型犬,用鼻子,嘴唇,在她的肌肤上拱一拱。睡裙被他撩至腰际,借着昏暗的天光,陆怀征看到了,她的小腹微隆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