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在外边晃悠了许久,安野木借着夜色的遮掩,回到了自己狭小的家里。
刚进房间,那种恶心的酒味,就扑面而来。
父亲回来了。
这长时间没有家人居住的家,根本没有家的感觉。
而对于这位,只知道工作,喝酒,赌钱,三点一线的父亲,安野木已经失去了那种对父亲的敬重。
疲惫的打开房门,就看到客厅昏黄的灯光下,坐在餐桌上喝清酒的父亲,安野广志。
安野木身上的异状,在刚才与须佐交战的过程中,因为透支的灵力而暂时消失。
渗人的白骨,似乎潜藏进了肉体里,只留下虚弱的皮囊。
安野木没有说话,而是习惯性的将鞋子放好,准备走进狭窄的浴室,冲刷一下身上的血味。
“你去哪了?”
安野广志醉醺醺的说道,手里握着的清酒酒瓶,已然空荡荡。
安野木没有回应,他知道,喝醉下的父亲,是不具备沟通能力的。
非要沟通的话,拳脚他似乎更擅长。
见自己生的这位儿子没有理会自己,安野广志先前输钱的火一下就上来了。
紧紧握住酒瓶,直接朝着安野木的脑袋上甩去。
啪!!!
酒瓶径直砸在安野木身后的墙壁上,碎开的玻璃片,掉落在地上。
像是残破的花瓣。
安野广志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是手抖了。
怎么会没砸中呢?
“今天学校来电话!说你旷课!究竟去哪了!!!”
广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着安野木走来。
可这一次,安野木没有像以往那样躲闪了。
他站在没有开灯的玄关,阴影下的眼睛,发出渗人的白色暗光。
声音也有些嘶哑,有些重音,像是几个人一同说话那般。
“滚远点。”
此刻,安野木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说的这句话,还是体内那个废弃神龛里的神明降世。
“臭小子!!!”
安野广志身为人父的尊严被彻底践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朝着安野木走去。
可来到安野木身前一米的时候,腹部便传来剧痛。
“呜啊!!!”
强烈的撞击带来的痛苦,顺带将刚刚喝下去的廉价清酒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