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外出一两个时辰穿街走巷“寻找妹妹”的叶礼,面对这样的条件还能如何应对?
叶礼:“……那便谢谢小侯爷了。阿牛是我兄弟,可否带上他?”
叶礼心里懊恼得厉害,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眸色略深了几分。
从他的瞳孔里,秦青看出了一丝恼怒,于是撇开头,小小地翘了翘唇角。
哼,让你不喜欢我!我偏要叫你不高兴!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妹妹。之前你们救了我,我还未向你们道声谢。”秦青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叶礼假装没发现他的不良于行,竟也不上前搀扶。他对秦家人有着深切的痛恨。发现秦青承袭了其祖父的妖娆长相,且还更加惑人,他对秦青的排斥已非言语能够表达。
“小侯爷客气了。”叶礼忍着厌烦陪行了一段路,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二人还要去找工头辞工,劳烦小侯爷稍等片刻。来日小侯爷若能帮我找回妹妹,我愿为小侯爷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妹妹是不存在的,所以这句话永远不可能兑现。
为秦青当牛做马?叶礼心中冷冷一笑,坚定不移地忖道:秦家的铸币权,我定要收回!
“你们去吧,我在后门等你们。”
秦青摆摆手,看着二人远去,心里暗暗忖道:贪墨赈灾银是莫须有之罪,那么其祸源是什么?是铸币权吧?这人是来收回秦家铸币权的。那些罪名是他授意齐似风捏造的吧?
不会再喜欢你了,不管看见你的脸会如何叫我心动。秦青捂住闷痛的胸口,忍着眼里的酸楚,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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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快速走进县衙后的罩房里,小声回禀:“县太爷,四皇子要走。”
“为何?莫非他知晓我发现了他的身份?”齐似风放下画笔,满目忧虑。
“不曾,是泰安侯世子秦青要带他二人走,说是要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
“哼,终于受不住苦,要走了吗?行,那就放他们去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侯府过着何等奢靡的生活,四皇子也得亲眼看看才好。我知晓他是为铸币权而来,我若是助了他,来日何愁不受重用。对了,丝雨在何处?”
“小姐在路边设棚施粥。”
“哪条路?”
“离开县城去往侯府的必经之路。”
“那便好,让他们去吧。”齐似风摆摆手,满意地笑了。
除了帮助四皇子收回铸币权,彰显自己的能力,他还想把妹妹嫁入四皇子府,来年当个皇亲国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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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礼和阿牛很快就从县衙里出来了。
二人抬起头看看天色,问道:“小侯爷,我们是留宿一晚再回侯府吧?”
泰安侯府在永安村,离县城很远,坐马车要走上一两个时辰才到。届时天都黑了,路上流民众多,还有山匪埋伏,狼群出没,怕是危险重重。
“现在就走。我想我爹了。”秦青坐在台阶上捶腿,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去租一辆马车,我要即刻启程。昨日我把我的随从都遣走了,他们不知道我今儿个回去。”
阿牛连忙劝告:“小侯爷,晚上赶路不安全,我们还是留宿吧。明日你给侯府递个口信,叫那边派车来接你。”
“不要,现在便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秦青连连摇头,沉重的眼皮一下一下慢慢地眨着,已经困得快睡着了。
他想家,想爹,想软软的床铺。
阿牛还想再劝,却被叶礼拉了拉衣袖。
暗卫时刻潜伏在周围,倒也不怕赶夜路。只是这小世子又蠢又笨还特别任性,着实叫人厌烦。
二人很快就租来一辆马车。
“去钱庄取些铜板。”秦青上了马车,蔫蔫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