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并无分别,她能做到的事,我同样也能做到。来日方长,以后要用到丐帮兄弟们的地方还多,这件事结束,还会另有重谢。”
“好说,好说。要做什么,小娘子只管吩咐便是。”瘸老三掂着钱袋子,答应得十分爽快、
阮娆轻轻勾起了唇。
“今夜,劳烦你的徒子徒孙跑一趟侯府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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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娆回到府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离落锁的时间不远了。
马车从角门驶进院子,阮娆提着裙摆下了马车,一抬头,却见苍青在垂花门那儿站着,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表姑娘,世子有请。”
阮娆冷笑一声,“世子爷最重男女大防,怎么会这个时候找我?天已经黑了,眼看二门就要落锁,有事明儿再说吧,我乏了,先回去了。”
说完,她也不管苍青什么脸色,径直迈过了垂花门。
苍青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走远,只好回去复命,原话转述。
清思筑内,裴璟珩低头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神色半明半暗,看不出喜怒。
苍青小心觑着他的脸色,便见他一言不发,突然起身出了院子。
不多时,凉亭中突然传出琴声,嘈杂纷乱的音调,再无往日的旷远之意,如大漠狂风,刀剑相鸣,冷厉又怒气腾腾。
苍青赶紧用布条塞住了耳朵,后怕的咂了咂嘴。
能让世子爷琴声变调的,表姑娘当属普天之下第一个。
真乃奇女子也。
与此同时,长平侯府内。
虞柔经历了白天的事,又心烦又不安,晚饭也没怎么吃,早早回了房内,准备洗漱睡觉。
“姑娘!姑娘!”翠喜抱着两匹颜色艳丽的妆花缎进了屋。
“覃掌柜方才差人赔罪来了,还挑了两匹最华贵的妆花缎送过来,算是他的一片孝心,姑娘您看,这颜色多亮堂呀!”
虞柔瞥了一眼,只见烛光映照下,那两匹妆花缎仿佛绣了金丝银线,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嗯,算他懂事儿,先搁桌上吧,明儿直接喊绣娘过来给我量身裁衣。”
翠喜应了声,将妆花缎搁在桌上,转身服侍她梳洗更衣,上床歇息。
一切收拾妥当后,翠喜熄了灯,退到外间守夜。
虞柔想着白日的事情,辗转难眠,正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中,赫然出现两团绿幽幽的鬼火!
“啊!”
虞柔当即尖叫着跳下床,连鞋都没穿,夺门而逃、
翠喜闻声赶来,看到眼前情形,也吓得说不出话,紧随其后跑出了门。
天色暗,院子里暗影幢幢,头顶的灯笼随风摆荡,光线飘忽,气氛更显得诡异。
“来人啊!快来人!”
虞柔吓得扯着嗓子喊,转头却听到墙角暗影处传来一阵幽幽哭声。
“呜——我死的好冤啊——”
虞柔顿时吓得腿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无比狼狈的爬起来,没命似的继续往前跑。
然而那哭声却像是跟着她似的,她每跑一段就听见一声,吓得她脸色惨白,慌慌张张不停地左顾右看,却忘了看脚下的路,终于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结实,疼的她半天还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