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
这名偏将潜入了节度使的营帐中,趁他熟睡,割下了他的脑袋。
草率了些。
但是名将张飞都是这样的死法。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草率。当死亡突然降临时,生命的脆弱便表现了出来。
不满两湖节度使的将领很多,这名偏将的同谋自然也不少。他们早早就拉起了自已的亲信,团团守卫在主帅营帐前。
那两湖节度使的亲信,自家的两名族弟,听到了风声,拉起了人马前来,和反骨仔们对峙。
“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节度使的族弟大喝一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对面的人马。然而,他收到的回应,却是反骨仔们的齐声冷笑。
“造反?笑话!褚青敏倒行逆施,不遵帅令,国难当头,还想着自已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我等身为汉将,空有拳拳报国之心,却因这小人的缘故,报国无门。”
“你说,他该不该死!”
主导这次兵变的偏将,大义凛然地说道。
“该死!”
“该死!”
场中的士卒们纷纷呼应。
他们可不听那些个屁话。
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跟在“褚青敏”身后,落不得什么好处,还有生命危险。因此,当有人站出来,给了他们一个改换门庭的机会,他们便无脑跟了。
随便是谁。
反正不可能比褚青敏再差了。
前来救援族兄的“忠臣”,愕然发现,已方好像已经被“反贼”包围了……
更要命的是。
远处的山道里,他们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火光。
“那是火把!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这至少得一万人吧……”
“忠臣”终于醒悟了过来。
这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反骨仔联合了外人,想要杀了两湖节度使,取而代之。
而最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所有的士兵,都愿意跟着他们“造反”?
“杀!”
偏将一声令下。
身旁的士卒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同时,外头的人也包围了过来。
“举火把的是友军!”
偏将高呼。
只见,一名护国公的亲信,率领着宋修手下的精锐,杀进了这营盘中。
陆尘提着银枪照胆,一马当先,快步冲进了人群中。
“非得大晚上的办事么,净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