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寂本人:“……百年前,宁长寂还没当上魔尊了。”
“但宁长寂这个人,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你不知道,当初那伙魔修去青州夺鼎那日,宁长寂也去了,那伙魔修还信誓旦旦说是受他指使。虽然最后他亲自出手将鼎镇回去,还说他是追着那伙魔修去的。可我总觉得,他出现的未免太巧合。”
“那也不能证明,百年前宁家的事是宁长寂干的呀。”
“那伙魔修实力不俗,能随意调遣他们的人并不多,历任魔尊肯定算一个。可那伙人至今还在,首先排除前任魔尊。宁长寂当年能轻易杀掉他上位,麾下又有十大魔将。肯定早在很多年以前,在北疆就颇有势力。”
“……”有没有种可能,宁长寂杀掉前任魔尊,就是因为怀疑宁氏灭门惨案是他干的。不过,后来发现是个误会。
“本来这只是我的推测,可宁长寂偏偏要在有魔修去抢鼎的时候出现在青州,还出现在现场,我很难怀疑他是清白的。”
“……”他出现在青州,不是被她叫过去的吗?她还骗他,说想跟他……做点亲密之事。
“唉对了,你在北疆这么多年,见过宁长寂吗?你之前说他跟你同宗,难不成是他与你现在这具身体有亲戚关系?说起来,这宁长寂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世来历鲜为人知。如果能查出他的来历,或许就能推测出他有没有杀人夺鼎的动机。”
“……”
宁长寂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么社死的话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只能默默闭嘴,默默杀蜮魔。
姜盈自已琢磨了半天也发现这事确实不太合理,突然又想起点别的:“北疆出现这么多蜮魔,那宁长寂怎么不管呢?他以前处理政务明明挺勤勉的。听说他身边最近有了个得宠的女人,难道是色令智昏?”
宁长寂默默看她一眼:“嗯,确实挺昏的。”
“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前有叶惊涛,后有钟离斐,宁长寂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宁长寂可能……跟叶惊涛、钟离斐之流还是有区别的。”
“能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喜新厌旧、色令智昏的狗逼玩意儿。”
宁长寂刚想为自已辩解几句,突然脸色一变跄了几步。
姜盈解决掉眼前的蜮魔后,急忙一个转身扶住他:“你没事吧?”
宁长寂使劲摇摇头让自已保持清醒:“暗渊有异动。”
姜盈一愣:“暗渊?”
“北疆的九州山河鼎就镇压在暗渊,今晚蜮魔祸乱,暗渊又有异动,恐怕不是巧合。你保护好自已,我必须得立刻过去看看。”
情况紧急,宁长寂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解释,转身消失在原地。
姜盈张张嘴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宁长寂离开月影城后,直接撕裂空间出现在暗渊。
奉天道之命镇守镇压于暗渊的九州山河鼎后,他曾在暗渊留下一道气息。
若暗渊有异动,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这次不止有异动,还格外猛烈。
几乎是在刚到达暗渊的那一瞬间,宁长寂就感受到黑气翻滚,整片天空都被染成黑压压的颜色。
整个暗渊像沸腾的开水,大片大片的黑雾在沸腾中往外冒。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黑暗中拉扯纠缠,拼命将这些黑雾往回拉。
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黑气挣脱束缚,像恶鬼般嘶吼着冲向四面八方。
“怎么会这样?”
宁长寂镇守暗渊已有百年时间,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虽然也经常有异动,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浊气外泄的情况。
他急忙飞入暗渊上空想查看九州山河鼎的情况,却没像前几次那样看到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