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向薛琅轻声呵斥:“琅儿!”
说着,柳氏就看向了玉姣轻声道:“到底是我愧对玉慈,我这个当娘亲的,没尽到责任。”
薛琅撇唇:“那她也不能说那么难听啊?说阿娘不要想着借她的势,在侯府站稳脚跟。”
玉姣听到这,微微敛眉。
阿娘当初被赶出府的时候,何尝不想带着所有的孩子走?
但老夫人做主留了姐姐下来,阿娘便想着,如此也好,姐姐也能少吃一些苦,这才将姐姐留在府上。
这件事……她作为女儿,作为妹妹,不好置评。
阿娘想着要姐姐过好日子,姐姐想着的,却是阿娘舍了她离府。
不过如果薛琅所言属实,阿姐这番话……实在不该说。
“好了,你们姐弟难得见面,就一起说说吧,我出去转转。”柳氏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
玉姣见薛琅似乎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便轻声道:“到底是咱们的姐姐,无论孰是孰非,我们若是闹起来了,伤心的还是阿娘。”
薛琅点了点头:“知道了。”
“对了,阿姐,你怎么回来了?”薛琅眉眼弯弯地看向玉姣,很是高兴。
玉姣笑道:“自然是给我们的案首贺喜。”
薛琅的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不过是院试案首而已,不值一提。”
玉姣笑道:“你这个不值一提,若是给那薛庚听去,怕是要气死了。”
说到这,玉姣就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今日碰到了徐世子,他说……你们一见如故?结义为兄弟了?”
薛琅听到这,脸色一黑:“阿姐,我觉得那徐昭,脑子怕是有病!”
玉姣问道:“啊?”
薛琅继续道:“不知道为何,他和狗皮膏药一样地黏上我了,非得说和我相见恨晚,要和我结义,我自是烦的不行。”
“那后来为何……”玉姣好奇地问道。
薛琅道:“他太烦了,整日缠着我,更何况如今国公爷竟然把他也送到宣文殿旁听了,我躲不掉……又不堪其扰,就答应了下来。”
薛琅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阿姐,你说那徐昭,是真有病,还是说……有断袖的癖好啊?”
说着说着,薛琅就忍不住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玉姣见薛琅这般模样,沉默了一瞬。
她有些哭笑不得:“琅儿,你不必多虑,那徐昭……流连的秦楼楚馆,瞧着还是好女色的。”
“那他安了什么心?”薛琅很是疑惑。
在薛琅看来,这一个人若是无缘无故的,亲近另外一个人,一定是别有所图。
玉姣自然无法和薛琅言明,那徐昭存了什么歪心思。
更何况,就是徐昭自己,也从未明着说过对她的喜欢。
她便道:“许是那徐世子仰慕你的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