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身受重伤!”
仅此一战,就折损了北境三大将。
赵适沉默了。
整个现场的氛围显得无比沉默。
或站立,或坐着,或躺下的士兵,脸上无不悲凉。
地动之后,北境数地都发生了灵气复苏。
这让北境一时间多出了无数高手。
虽然驻北军也略微分了一杯灵气盛宴的羹,但和北境比起来,无疑是残羹剩菜。
这让本就悬殊的战力,变得更巨大。
赵适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整顿,休整!打扫战场,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
这一战损失惨重。
大家都很伤感,包括赵适。血虎和铁狼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纵使他心志如铁,也难免悲伤。
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伤感,因为这场战争,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战场清扫,赵适回到营地。
此时,张松站在军帐门口,浑身绷带,右手丢了三根手指,一只耳朵都被削了去。
见赵适归来,张松直接跪在了地上:“主帅,是我领兵不利,丢了北线,才让血虎和铁狼……”
说这番话的同时,张松顿时哽咽了。
赵适将张松扶了起来:“不怪你,是因为我们兵力太过悬殊。”
张松情绪有些失控:“如今整个驻北军,能动了,已不足六万人,我们……”
面对这种败势,没有人不怕。
赵适一声断喝:“你怕了?”
张松颤抖,但依旧摇头:“我不怕死,只是,生来三十载,我还从未给自己爹娘尽孝,我怕自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赵适叹了口气:“多少忠骨埋他乡,多少男儿,未尽孝?如果你想逃,我不拦你们。”
赵适知道,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若自己手下的弟兄,有想逃命的。
他不阻止,也不怪他们。
张松一怔,随后怒道:“赵适,你小瞧我!我张松跟你这么多年,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突然,张松又觉得自己唐突了,语气转软:“主帅,您误会我了!”
赵适冷哼了一声:“怕死没什么丢人的,我也怕死!可我们身为驻北军,身后就是大梁,决不能允许有半点退缩!就算明知道是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