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半钟后。
马车停在了永安县东城门口。
刘枫抬头看向四周。
只见城墙仅有一丈之高,墙体破败失修已有些暗淡,角楼之上未见任何人影。
而下方看守城门的。
也仅是站着两个东倒西歪的懒散大爷。
两个人凑不出十颗完整牙齿。
‘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刘枫暗暗打量,心中对这城池有了初步认知。
“站住,干什么的!”
那老兵一见到四人,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原因无他。
只因四人不仅驾着马车来到这狗都嫌弃的地方,更因在四人身后,用缰绳赶着十数匹战马跟随。
谁家好人出行带这么多战马啊?!
法宗刚想呵斥他,刘枫却摇了摇头,提前一步指着他对老兵道:“您老切勿见怪,这位是新上任的本县县令刘枫,这是巴东太守的书令,劳烦引我们去县衙一趟。”
听见刘枫这么说。
法宗一肚子的疑惑,但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猜到了些许刘枫的想法。
便威风凌凌的走在前头。
而那老斌一听到这位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连文书也不敢看,连忙慌得下跪,将守城之责交给另一老兵,自已则引着几人朝城内走去:
“小人眼拙,一时没认出是县令大人来此,还请大人切勿见怪!”那老兵一边引路,一边朝法宗道歉。
在他看来。
这位县令大人不仅生的威猛高大,且一人便掌握数十匹战马,显然来路不凡。
这样的人来永安当县令。
显然就是屈才!
“无妨!”见刘枫没有表示,法宗只得继续和那老兵闲聊:“不知你从军几载,为何这般年纪,还在看守城门,其余青壮士兵现在何处?”
他不问还好。
这一问,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点。
老兵重重叹了口气,极为无奈的解释道: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啊!”
“三日前,永安县遭遇山匪突然劫掠,守城之士死伤无数,就连上任县令都做了那山匪的刀下亡魂!”
“而城中之民,莫不是与那匪徒同出一脉得以幸免,便是逃出永安县,转投他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