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逛街的时候,一定要牵紧身边人的手,你总会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丢。”
“你喜欢吃糖,以后不要吃太多糖了,尤其不要在睡前吃,对牙齿不好。”
“你其实半夜会踢被子,请睡觉时多穿一件睡衣,不要着凉了。”
嘉应想反驳,爱踢被子的人明明是她,他需要在半夜的时候起床照看她,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你……”
叶晓曼的话语忽然戛然而止,像是终于意识到她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于是讷讷地住口了。
她掩饰地转身,把门窗打开,日光倾泻而入。
嘉应望向她。
她弯起杏眼,浅笑着,靠着门框看他,阳光落在她头发上,浅淡的焦糖色。
房间狭窄,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着几步远,却比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还要恒远。
他的心如被凌迟,钝痛袭遍全身。
她可不可以不要再强颜欢笑了,哭出来也行的,真的,不要压抑自已了,他看得很难受。
明明他这颗心,是不应该有任何情感的。
她还残忍地给了他最后一击。
“给你。”
一个乾坤袋抛到他怀里,像她昨晚递给他的爱情花,沉甸甸的。
他接住,打开一看,里头是他此次来人间的目的,一副魔神的破天甲。
他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了。
他像一个负心汉,连她拼死进魔族卧底得来的宝物,也要侵吞。
他不忍细看,只扫了一眼,就把乾坤袋收入怀中。
“谢谢。”嘉应艰难地说。
“没事的哈,你如果觉得愧疚的话,把你的洗髓草送给我就行了。”
叶晓曼说完,赶紧补上一句,“东西送到就行,你人就不用来了。”
她的话太过顺溜,嘉应觉得怪怪的,再次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当她是故意开玩笑驱散临别的伤痛,打消内心的疑窦。
接嘉应的人到了。
侍僧打头先行赶来,姬惟明的豪华车驾稍后。
院子外的敲门声传来。
叶晓曼和嘉应还穿着睡衣,叶晓曼快速换好衣服,戴好面具,跑去开门。
嘉应侍从投来疑惑的眼神,叶晓曼解释:“我是出租房租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