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看嘉应依旧伏在她腿上没动,以为他被她说得动摇了。
没错,嘉应的嫡庶观念很强的,继续往这个方向发挥。
“姬惟明,你别看他斯文,他是从宫里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宫斗的手段有多狠,我都不忍心说。”
“今天给你下毒,明天推你落井,后天抓着你头发扇巴掌……噢,你没头发,当我没说。”
“总之,我不忍心看你过那种悲惨的生活。”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意名分。再者……”
嘉应淡然说,“你不是可以宠侍灭夫吗?”
宠侍灭夫,好小众的文字。
叶晓曼绝望地发现,她低估了嘉应做小三的决心。
嘉应是个很有规划的男人,就算做三,他也是很有上进心的三。
“我明白你的难处,你是品行高贵的女子,心太软,总想所有人都好。你不愿辜负姬惟明,我再无奈,也只能接受。”
“你先和他成亲,我们背着他偷。”
“我会和他修复关系,再次成为他的好兄弟,你们成婚后,你们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等他放松戒心,我就收集他的罪证。夫郎七出的罪名很容易搜罗的,嫉妒是过错,脾气不好也是过错。”
“等到时机成熟,你就休了他,把我扶正。”
叶晓曼无言以对。
嘉应你是怎么做到用高岭之花的冷艳,冷冰冰地说出如此世俗的话语的。
嘉应把下巴垫在她的膝上,浅栗色的瞳孔从下往上看她,泪痣和上挑的眼尾带着钩子,明晃晃的勾引,这一刻的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妖僧。
叶晓曼摇头拒绝,“嘉应,我是个专情的人。”
“我是远近有名的纯爱战神,在我这里,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脚踏两条船的事,我今天不会做,未来也绝不会做。”
至于脚踏三条船以上,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嘉应暗淡地问:“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我了?”
叶晓曼斩钉截铁地道:“我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的诱惑。”
然后嘉应拿出了洗髓草。
叶晓曼:“……!”
嘉应还是一条手臂趴在她的膝盖上,他拿着那株莹白璀璨的灵草,往左移,叶晓曼的脸渴望地跟着往左移,往右移,叶晓曼就往右摆。
“嘉应……”叶晓曼吞吞口水,“我好像听到这根草,它跟我说话了。”
嘉应把洗髓草放在手心上,“说什么了?”
叶晓曼快馋哭了:“它让我带走它,它说它努力活到今天,就是为了被我吃掉的。”
嘉应淡淡地点头。
“你是伪五灵根,所幸其中两根是天灵根,勉强适合修行,可惜资质稍嫌混浊,如能利用这株洗髓草再升级一条灵根,以三压二,前途不可限量。”
叶晓曼不停点头差点把脖子点断,“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若我再替你寻来两株洗髓草……”
嘉应点到为止,但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叶晓曼试探:“你既然把它拿出来了,是不是?”
嘉应看她:“我本就想把它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