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嘻嘻索索的声音过后,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传进殿,熏得雍歆愈加不适。
“臣妾拜见太后,太后万安!”
艳桃粉色宫装的女子盈盈俯身行礼,只是不等雍歆出声便自个儿起了,眼里的不屑与幸灾乐祸丝毫不加掩饰,看的素竹直挑眉。
雍歆只瞧着眼前女子面目娇气,满眼对她都是轻视,只感觉莫名其妙,也没在意她越礼之事。
“淑妃来哀家这可是有什么事?”
“哎呀,这是怎么说来得?臣妾不过是觉着许久未尽孝心,这才来了,想着太后孤家寡人的想必是。。。极需要点亮色来增加些许活力才是。”说罢便揪着帕子呵呵的笑起来。
却没瞧见身旁的宋嬷嬷眼底的一丝不屑与轻视。
这淑妃果然是个蠢的,在这时候还敢明目张胆的给太后找不痛快,再怎么样太后处置一个宫妃还不是明正言顺的是事?只想主子还要这般为她费心,这种蠢货迟早自取灭亡。
“放肆!竟敢对太后无礼!”素竹瞪圆了眼睛,显然是被淑妃气的不轻。
“你才放肆,本宫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能教训的?来人给本宫张嘴。”淑妃正想着不能在雍歆头上替皇上出气,这刚好逮着一个瞌睡来的枕头,自是兴奋不已。
而发号施令之后身后的奴才却无一敢动手,被淑妃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诺诺着上前。
雍歆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只觉得滑稽可笑,更多的是心累。
“怎么淑妃手竟然这般伸得长,竟还管到哀家着露潇殿里来了?哀家可是不介意替你砍掉一截。”凛冽清冷的声音,其中却蕴含着无限的寒意,直直刺进人心,冰凉无比。
此话一出,殿内的奴才便跪了一地,皆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恕罪!”
“。。。。。。”
淑妃被雍歆肆意的威压治住,心神紊乱,
“臣妾只是想帮。。。。”太后
一句话未说完,对上那一双冰寒无比的眸子,脚下瞬时踉跄着坐到了地上,冰凉从心底而起,她怎么忘了,上面的这个人曾经可是叱咤朝堂的摄政皇太后!先皇钦点,又岂是她一介小小的深宫宫妃能够踩一脚的?
她果真是糊涂了。
想到这里她恨恨对上和众人一起俯首在地的宋嬷嬷,宋嬷嬷被那阴狠的神色看得直哆嗦,咬牙心下一狠,便爬上前,面愁苦深着开口,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奴有事禀告!”
雍歆看着眼前一脸豁出去神情的嬷嬷,站起身,踩着瓷盆底一步一步走下来。
“你想禀告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娘娘屏退左右。”
雍歆看着她袖间‘不经意’露出的一块玉的边角,神色一凛,向素竹递了一个神色,便又走回了美人塌。
“你这贱奴,竟敢还想诬陷本宫!”
淑妃见宋嬷嬷这般作态自然是知晓自己被人给暗害了,瞬时又惊又怕,顾不得仪态便要冲上去堵住她的嘴。
“来人,把淑妃给哀家架出去!”雍歆被她一声尖叫给轰得脑仁疼,不想在见到这个将她的露潇殿给弄得鸡飞狗跳的人,挥挥手就叫人把她给弄出去了。
“太后!太后!莫要听那贱奴诬陷臣妾啊!那贱奴背主要害臣妾!定是良妃。。。。。。”那贱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架着她的两个太监给堵上了嘴巴,头发都散乱了些。
淑妃几人被送出来之后只觉得心神不定,暗恨自己错信了奸人,来来回回在露潇殿前走了好几遍,对着守在殿门上的素竹几次欲言又止。
素竹实在被她绕的烦躁不过,才冷冷开口,“淑妃娘娘好事回去罢,太后最近劳累了无暇顾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言下之意便是太后懒得处置你。
淑妃被素竹不屑的神情看得恼火,却又只敢铩羽而归,跺跺脚扯着帕子就离开了,但听素竹这么说放下不少心。
良妃这贱人!贱人!
面色狰狞着诅咒,脚下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露潇殿,深怕太后又想起来现在就要治她的罪,只要逃过了这一劫,就凭皇上和太后不对付,她也能有法子让宋嬷嬷改口!
素竹冷眼而视沉浸在被害妄想症和各种阴谋诡计中的淑妃,恶心的呸了一口,也心知淑妃是被人利用了,只是感叹这人也实在蠢得可以,不然也不会被人轻易盯上。